第二十四章
连夜审讯也没有得到什么进展, 似乎案件就僵持在这里了。
因为案子的特殊性, 也不能像常规案件那样去寻找蛛丝马迹, 特办处接手了之后，更是低调的不行。
但是因为凌兮的掺和，特办处特地派了个人来，给凌兮的手机里安装了个APP。
特办处派来的就是给凌兮启发，染了个绿毛的那个技术科的姑娘，名字很有言情风格，叫顾念，为人却是糙得不行。
这姑娘一身工装地小跑到审讯处，拿过凌兮的手机后还不忘夸她头发真好看，就是颜色浅了点。
“因为您本来不是不打算插手我们人族的事情的嘛，就没告诉您这个APP的存在和作用。”
凌兮听着她的讲解, 不由地开始想, 要是幽冥也能搞几个技术员，也弄个类似的App，让她攒攒因果也不错啊。
App的操作很简单, 就是特办处发布任务和奖金，他们看情况领取任务, 完成提交，最后等钱到账。
要是遇到了App上没有的任务，接了私活, 那就在完成之后叙述大致情况, 要求三千字以上的那种, 专人验收后，收到的酬金再由特办处酌情扣除。
凌兮研究了下，注意到里面好像还有帮派活动，顾念给她解释了下。
人族喜欢抱团，天师也有宗门的，宗门任务奖金也很厚，就是一般不会分给外人罢了。
“其实您不做什么事，也会有安置金给您的。”
说着，顾念打开个人界面，给凌兮看她的余额，不多不少，大概就是正常人类的月生活标准。
倒是凌兮头像后面的SSS+的标记让凌兮留了下心，指着它问道：“这是什么？”
顾念戳了下，一个等级说明的页面跳了出来。
这个评定既可以说是能力等级，也可以说是危险等级，分为E、D、C、B、A、S、SS、SSS和凌兮这种三S还带个加号的。
“这个等级评定一般都是隐藏的，我现在帮您把它关了吧。”
凌兮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个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吗？”
“对对，毕竟这也算是底线嘛。”
讲解完了App，顾念再一次夸奖了一番凌兮的发色，并推荐她下次可以把颜色染深一点。
凌兮眨着两无辜的眼睛，认真建议顾念也可以试试染个颜色，也不用太浓烈，粉色就挺好的。
顾念醍醐灌顶状，认真思索了几秒后，决定今晚就去试试。
审讯处的小警官目瞪口呆地旁听了这段对话，深深感慨，敢听和敢试的两种生物真不能凑一起。
顾念走后不久，凌兮也准备离开。
刚好这时候殷诚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主动请缨送她回去。
送上门的司机不要白不要，凌兮便答应了下来。
上车不久，殷诚便故作无意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要去横店？”
凌兮点头：“好像是哦。”
“秦陌的事情，特办处的App上其实有任务，而且因为太过棘手，就算奖金高，但是也没人接，你现在接了，让秦陌给你标个完成，奖金就能到账了。”
凌兮闻言，立刻打开软件，在犄角嘎达里找出了那个任务来，点了接手。
殷诚收回偷瞄的余光，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这笔奖金不少，够你一年买买买了，就别再管人骨吊坠的事情了。”
凌兮停下了准备关掉App的手，“因为启命司？”
殷诚的下颚不自觉地绷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可以这么说，你现在记忆残缺很厉害，最好不要借助外力恢复，上次的狐狸毛团已经够刺激了。”
“殷诚，你在害怕什么？”凌兮盯着殷诚的侧脸，“你知道启命司和我之间的关联，所以你在害怕启命司对我做什么，那启命司会对我做什么呢？”
殷诚的下颚线越发紧绷，显然很是抗拒这个问题。
毫无隐藏的抗拒。
凌兮嗤笑一声，“我信你前世杀我是有苦衷的，但是苦衷不被受害者知道，那就只能是怨恨。”
殷诚突然出声反驳：“没有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