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且景璃受的伤,好的有点慢,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低头看着被缠裹的地方,渗出了血。
特意将白宴的祖宗十八代又亲切的问候了一遍。
“衣服穿戴好很快就到医馆了, 让医官替你换个药。”蓝司晨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丫头什么话都敢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到现在他并不清楚面前的这位叫什么。
从她的长相穿着,不是个异域女子。
更不是普通农户家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身份地位不低。
既然身份不低,为什么要纠缠自己呢?
这些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景璃脱掉了湿衣服,换上了干净的外衫。
只是总觉得空荡荡的难受。
她低头瞧了一眼。
衣服又宽又大,一不小心衣领敞开, 露出了肩膀。
“车上没有金疮药吗?”景璃随口问。
“没有,像我这样的人用不起那样的药。”蓝司晨撒谎道。
“好吧, 赶的快一点, 到前方的医馆停下来,去换个药包扎伤口,你一会儿还要见自己的情妹妹呢。”景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与人周旋真是费脑筋。
蓝司晨并没有说话,只是眼角余光向马车里一瞧,不禁挑了挑眉。
他个头奇高,女子穿上他的外衫,简直就如小孩穿了大人衣服。
此时,领口敞开,隐隐约约能看见白皙的锁骨。
蓝司晨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
“蓝公子。”景璃叫他。
微微前倾身,体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饶有兴致的问。
“你说咱们这孤男寡女的处在一个马车里,虽然只隔着一张帘子,你有没有觉得氛围很怪异?或者你对我有点什么其他的想法。”
这个问话看上去很正经,实则饱含深意。
而且景璃十分好奇。
蓝司晨的年岁应该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且房事儿应该经历过。
但有些底线不能触碰。
被白宴知道, 她那双腿就长不住了。
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蓝司晨听了之后,只是皱了皱眉,他幽深的眸子染上暗红的颜色,低声道。
“有一个漂亮女子坐在我面前,我若是坐怀不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对你不感兴趣。”
“那倒也是一件好事,看来蓝公子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是个正人君子呢。”景璃笑嘻嘻的说着。
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一点让蓝司晨格外的奇怪。
嘴上说着要自己养他。
但实际行动只是点到为止,若有若无的拉开距离。
这到底要做什么呢?
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男人。
还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压根就不是个女人。
景璃并不知道蓝司晨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