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树却视而未见,他大方地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深情道:“今天我很开心,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
一句不怎么煽情的情话,顿时点燃了现场的气氛,莫相离一下子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主持人微笑地接过话筒,高声道:“Mark的话很朴实很纯真,我们活在尘世中,不就是盼着有一个人永远陪在我们身边,这位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上来给Mark一个鼓励的吻?”
主持人的话再度将气氛烘托到最HIGH,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献吻”,而后众人便异口同声、有节奏的喊道:“献吻,献吻,献吻……”
场地上群情激昂,焉有莫相离不吻郁树就不罢休之势。
莫相离站在人群中间,被比基尼美女组成的拉拉队拥着向主席台走去,她抬头望着郁树,盼他能替自己解围,而郁树却只是淡笑着凝视她,一点替她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她有些恼怒,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被这么多人架到这么窘迫的地步,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海里突然就闪过景柏然替比基尼美女擦防晒油的情景,许是愤怒,许是不甘,许是较劲,她停住的脚步毅然向郁树走去。
郁树看着她向自己走来,眼中的神色越发的惊喜,他并没有奢望过以人群的力量来迫她吻他,虽与莫相离相处不多,但他就是知道她的性格很倔强,别人越是逼她,她越是不会如别人的意。
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他的心花也跟着她的脚步朵朵盛开。从来没有如此渴望一个女人的吻,哪怕是蜻蜒点水,他也知足。
短短的距离耐不过前进的脚步,莫相离踏上阶梯,稳稳地站在郁树面前。她望着他,无措大过忐忑;他望着她,激动掩盖了惊喜。
“加油。”声音不大,却一直落进了郁树的心里,她轻阖上双眼,踮起脚尖吻向他的脸颊……
莫相离这一吻到底没有落到郁树的脸上,在众人的尖叫声与期待中,莫相离被突然降临的景柏然一把扯开,一阵天旋地转,莫相离落入景柏然的怀里。
众人呆呆地看着主席台上的这一突变,一吻落空,众人掩不住失望,而这些失望的人中,尤以郁树最甚。
莫相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连忙睁开眼睛,一下子撞进景柏然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凤眸内,她一阵心悸,口干舌燥地瞪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景柏然狠瞪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刚才他被秦子言硬拽过来看来热闹,心中早已是不悦,后又看到莫相离走向主席台要去吻郁树,他就愤怒到极点。
这个该死的女人,上一刻才在花园里吻了他,下一刻就要去吻别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如此胡作非为。
在大脑还没有做出决定时,他的身体已经迅速做出反应,快步奔上去拽开她,直到她重新落入他怀里,他才安心下来,紧接着想到若是他没来,她就真要吻郁树,他就气得想杀人,“回头再跟你算账。”
看他的模样,也该知道他有多生气,莫相离俏皮地吐吐舌头,不敢再吭声。
突然出现的意外令众人呆滞了片刻,郁树率先反应过来,他向前抢了一步,恼道:“景总,请把我的女朋友还给我。”
“女朋友?”景柏然不屑地重复了一遍,睇了一眼惹祸的莫相离,这才抬眸注视着眼前的郁树,他讥诮道:“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她不是你能够招惹的人。”
“窈窕女子,君子好逑,我也说过,即使她结了婚,我若不放弃,也必定让她为了我离婚,更逞论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经过那纸协议,郁树明白,景柏然根本就没有得到莫相离的心,所以才要用一纸协议将莫相离囚禁在他身边。
郁树不愧是律师,一语切中了景柏然的死穴,他恼怒地瞪着他,轻蔑道:“也是,你们郁家的男人撬人墙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什么样的父亲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不许你侮辱我父亲。”郁树恼羞成怒地瞪着景柏然,他的忍让并不是让他一再得寸进尺的。
冲浪比赛的主办方看到景柏然时,连忙走过来笑脸相迎,“景总,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前去相迎。”
景柏然瞥了那人一眼,见他一脸的殷勤,他认出此人是皇家酒店公关部刘经理,“刘经理,把我的名字加进选手中,我要参加这一届的比赛。”
刘经理连忙点头哈腰的去加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