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急忙问道:“情报准确吗?”
笨熊熊说道:“不准确,但把总已经派人去接管了柯坪。”
“什么?”我的脑袋轰地一下,把总是不会派人直接去的,除非冯笑死了。
是的,还有一个情报,当贺妙的人准确从柯坪上国道的时候,同样杀出了一支队伍,这让贺妙只能继续远遁,我当时还在想冯笑出手有点太早了,现在便解释的清楚了。
我早该想到把总一定在冯笑身边布下了一枚暗子,等待合适的时间启动,而冯笑受伤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可以在冯笑的人马不注意他的时候,痛下杀手,之后,把总安排人接替他的位置,冯笑的人不明就里,能做的就是先替冯笑报仇,一致对外。
好手段呀!这简直是预判了我的预判!我是活生生地将冯笑的脑袋送到了别人的手里,而我背了这口锅。
我狠狠地将手机甩了出去,胸口一阵沸腾,哇地一口,吐出了鲜红的血液。
纪天纵急忙扶住我,说道:“文臣,你怎么样了?”
我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浑身只觉得一软,我倒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小时。
我爬起来的时候,纪天纵说道:“马帮发布了你的悬赏令,价格一百万,你的人头有点值钱。”
我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道:“你需要这钱的话,拿我去换,我毫无怨言。”
纪天纵呵呵一笑,说道:“我已经秘密调了两个盐斗过来,保护你。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我说道:“本来我计划偷袭一把阿苏市马帮的几个分部,以便让马帮回撤人手,也算报了他偷袭我们在三岔口镇的仇,现在这一招动不了了,我们现在等于深入敌境,孤军作战,必死无疑,我们现在撤离,包个车,回三岔口。”
很快,车租好了,我们就在阿苏市停留了一晚,便匆匆撤离了,再次路过了阿苏河,真的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路过阿依库勒镇的时候,我看到了马帮的人正在将一些路障之类的挪上车带走,我不禁有些怅然若失,仿佛之前的计划一直在笑话我,可笑我还在做什么不会再让人死亡的想法,现在却是马帮已经将我半条命拿走。
车路过了柯坪县,从外面看,和过去的每一天没有什么不同,但谁又能知道柯坪已经变了天吗?
车一路前行,三岔口镇,只剩下了四五辆车,不过十几号人,贺妙再退,一直退到巴楚县。
这是一个笑话,曾经这里是我辉煌的战绩,今天,却是我败走的麦城。
见到了贺妙和何洁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没有理会他们,将自己关进了临时指挥部,一天一夜了,我没有吃一口饭,却依旧感觉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