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老万和王庆一起不解的看着我。
“别看这蠢东西只知道吃食睡觉,其实和人一样,可护犊子了,你们瞧它那奶泡子胀的那么厉害,肯定刚下过崽子,这瓜皮帽小子十有八九是动了猪崽子了。”
我小时候去农村吃大席,看着刚出生还不足月的小猪崽子好玩,就跑过去抱了一只,结果被老母猪追的哭着满院子跑,最后还是姥爷抄了根顶门杠子把母猪轰回去的。
老万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话音未落,眼前的场景突然变了。立在两边的黑墙仍然在,我们面前却出现了一间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衙门!
“升堂!”一声拉长音的唱喏后,原本空旷的衙门里突然闪现出两排衙差,顿着手里的公差棒一起沉声喊“威武。”
“我靠!”
“我靠!”
见我和老万对着跳脚,王庆有点摸不着头脑,问我俩咋了,是不是发现什么情况了?
“我怎么觉得困住咱的鬼不是想害咱,而是想请咱看全方位的5……不,6D电影啊?”老万激动的挥舞着手臂说。
我失落的摇着头:“这时候要有个软软的大沙发就完美了。”
听我俩说完,王庆翻了个白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我操,你们俩心真宽。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刚才那个瓜皮帽离那么近,却像看不见咱们似的,这说明正主是想让咱作壁上观。要不……咱回车上坐着看?”
有道理。
三人同时转身,然后全都傻眼了。
老万的王八盖子不见了!
“曼曼还在车上呢!”老万第一个急眼了,一边像丢了钱似的低着头往地上到处瞅,一边急慌慌的解皮带,“算了,没工夫看戏了,曼曼和老缺德的在一起我不放心,还是先把这鸟打墙破了再说吧!”
我赶紧摆着手劝他:“冷静点,先把自己的小鸟收回去!”
这狗日的鬼打墙和以前遇到的小场面大不相同,我们看不见车,但车上的丁曼和屈德未必就看不到我们。
他要这么着掏出老二,万一正对着车上的丁曼,那以后俩人还怎么见面啊?说真的,我可是一直想让老万做我的妹夫呢。
“啪”的一声脆响,把我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回了公堂上。
一个头戴‘斗笠’的清朝官员虎踞在长案后,手按惊堂木,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大声道:“把害人性命的凶犯杨天带上堂来!”
几名衙差应了一声,转眼工夫,就不知道从哪儿架了一个穿着囚服的犯人出来。
犯人又黑又胖,辫子缠在脖子里,身上到处是被鞭子抽出的血痕,两条腿明显已经被打断了,扭曲的拖在地上,看上去就让人牙根子发麻。
衙差一松手,犯人立刻就扑倒在地板上,痛苦而虚弱的呻吟起来。
“冤案,一定是传说中的屈打成招。”老万给我和王庆一人发了根烟。
三个人蹲在地上,一人手里夹着根红塔山边追剧边讨论。
王庆反驳老万的看法,说:“严刑逼供未尝不是一种审案子的好方法,可不能以偏概全。”
老万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对,就算是我老子那么较真的人,也会对一些死硬的嫌犯用些小手段,毕竟坏蛋里也缺少硬汉嘛。”
我随手往地上弹了弹烟灰,皱着眉头说:“看戏的时候不要大声喧哗。”
“我操,你们仨还让不让人案件重演了?”
愤怒的呵斥声传来,我和老万、王庆同时“我操”一声,一起跌坐在地。
对我们表示不满的,居然是趴在公堂之上的胖犯人!冷不丁撑起上身猛一回头,我还以为他要起尸呢。
“看着有点面熟啊?”老万揉了揉眼睛,冲对我们怒目相向的犯人一抬下巴:“兄台,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啊?”
“别逼逼,安静点看我案件重演!”犯人恼火的说了一句,然后“哎呀”一声惨叫重新趴回地上哼哼起来。
我们仨顿时像动画片里的人物一样,每人额角落下三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