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柔软的身子在我怀里剧烈的抖了一下,说:“死开!”用力把我推开了。
靠,念完经就打和尚,真是白眼儿狼!
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露说,之前调查组来,她激动了好一阵子,以为终于能把刘家楼和蜡像工厂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没想到调查组来了以后,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高人派头十足,可就是不干实事儿,到刘家楼和这里转了一圈,说没什么异常,然后就回到县里整天山吃海喝去了。
“所以你就一个人来查?”这倒是她的作风。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案子一直悬着吧?”白露白了我一眼,“工厂被查封了,我只能找冯震带我过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对了,冯震呢?你看见他了吗?”
我绷着嘴点点头,说他正在外面和一群小伙伴裸`奔呢。
白露知道我和老万见天满嘴跑火车,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白了我一眼,伸手往怀里摸了摸,脸突然没来由的红了。
“拿什么?我帮你吧。”我以为她手脚还没恢复利索,索性好人做到底,伸手就往她红袍的大襟里摸。
“滚开!”白露像受了惊的母马似的,跳起来一蹶子把我蹬开了。
“你这人真没品,以后没法一起好好玩儿了。”我气得不行,四下看了看,恼火的大声喊:“万能表,你死哪儿去了?赶紧出来,走人!”
白露斜睨着我轻哼了一声,把手伸了过来。
“你干嘛?”
吧嗒一声,我头顶的矿灯开关响了一下,灯却没有亮。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又中招了。
我借着荧光仔细一看,心越发下沉,这些荧光绝对不是荧光棒,真要是的话,光凭密度也不会昏暗成这样,但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最多不超过两米,再远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和你在一起就没遇上过好事。”我嘟囔着掏出打火机,拿起刚才从白露头上扯下来的红盖头,准备点火照明。
打火机火星一闪,猛地蹿起一尺多高的火头子,紧跟着骤然缩成了豆大点的绿火苗。
闻到头发被烧焦的臭味,白露“扑哧”笑出了声,“报应。”
我气得翻白眼,女人的心眼比针鼻儿还小呢,她居然还记恨着在南海市被烧成窝窝头的事。
“道爷,我好像记得听你说过,要是活人施法结界,点明火就能破除,你能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白露收起幸灾乐祸的笑脸,神情凝重的摇摇头,“我们是上午过来的,调查组来的时候窗户上没有破洞,所以我坚持进来看看情况。哪知道刚跳下窗台,洞就不见了。”
“然后呢?你就见鬼了?”
“然后……”白露的表情有些讪然,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我看着她,使劲眨了眨眼睛:“你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
我去,堂堂一个茅山道士,她居然跟我说她见鬼了,而且在电话里嚎的比鬼叫还凄厉!这和一个屠夫看见猪死了被吓得嗷嗷叫有什么区别?
白露水汪汪的眼睛幽怨的盯着我,深吸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她开口,我们头顶上突然传来“咕”的一声怪叫!
我浑身一悚,本能的拉着她的袖子往后跳。
“刺啦”一声,红袍阔大的袖子居然被我扯了下来,她一条修长白嫩的胳膊顿时露了出来。
诡异的“咕咕”声接连传来,像是把我们包围了,我却呆呆的盯着白露袖口撕裂的位置发怔。
怪不得她刚才会无缘无故脸红,原来红袍里面什么都没穿,透过撕裂的大口子,轻易就能看见她胸口挺立的两个大白兔!
大白兔的主人向我挨了过来,后背贴上了我的前胸。
我的脖子不由自主的弯成九十度,追着口子往里看。不愧是干过一届女…优的,雪峰顶上一点红,简直太壮观了!
“鬼啊!”白露一声惊叫,吓得我把嘴角的口水倒吸了回去,直起脖子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被吓得猛一哆嗦,不管三七二十一,揽着她的身子快速的往后退。
就在她刚才置身的红棺材顶上,赫然出现一张妖异的鬼脸!
那只是一张脸,两只圆圆的眼睛足有台球那么大,血红晶莹,眼珠里还竖着两粒枣核形的眼仁儿。由于光线昏暗,只能看见幽光绽放的眼睛像是凸出在眼眶外面,鼻子和嘴都不怎么能看得清。可毫无疑问,那的确是一张脸,没有身子,离远了看,像是棺材顶上长出的一颗人头!
我在白露耳边喘着粗气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露带着哭腔说她也不知道,白天一进来就看见这东西,都快把她吓疯了,所以才会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