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对着夜空挥手:“祝你们一路顺风!”
“妹子,你怎么还不走?”看见打工妹胸前的波澜壮阔,我很诧异啊。
打工妹摇摇头,说她现在心里已经不恨谁了,可还是走不了。
我回头问白露:“这是什么原因?”
白露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刚欣赏完打工妹的雄伟,又看见她张成O型的小嘴,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就是把某个棍状物塞进她嘴里捅啊捅……
“你捅我干什么?”我打开老万的手,他斜着眼珠往一边努嘴。我扭脸一看,忍不住一哆嗦。
之前那两只死里逃生的大白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耸立在门口,瞪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们。和先前不同的是,鹅眼里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前额的肉瘤也像烧着的火炭一样,红的让人感到发怵。
“我们不该杀了那些鹅的。”白露表情纠结的说:“它们是坟头羽,是用来镇邪的。”
我吃了一惊,有关坟头羽在燃灯密卷里也有记载。
早年间都是土葬,富贵人家棺厚墓实,甚至有专门的下人守墓,穷人可没这待遇,三寸板、狗碰头已经算是不错了,乱世中不少尸身都被野狗撞破棺材啃食,为了保护死尸不被祸害,就在死者落葬前从尸身上割一块肉,掺杂五谷喂给附近的禽鸟分食,这些禽鸟吃了死者的肉,世世代代都会居留在坟墓周围,一旦有野狗来犯,就会群起而攻之将其赶走,人们给这种守护坟墓的禽鸟起了个名字,就叫坟头羽。
这种法子是何年何月、谁人想出来的无从考证,但传说坟头羽不但能守卫坟墓,而且能为墓主驱邪挡煞。有趣的是,这种东西是把双刃剑,一方面保护墓主不被侵害,可反过来墓主如果因为某种原因诈尸而起想要离开,坟头羽也会拼尽全力将他赶回去。
听我一说,老万也吃惊不小,“难道这里原先就是魔童的坟?”
白露摇摇头,走到院中反手指着我们身后的建筑:“这栋楼坐西向东,本身就是一座墓碑,下面的大殿就是墓室!你们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和老万一起绷着嘴点头,然后一起支着手挺起胸膛:“明白,我们是盗墓贼!”
白露脚下一个趄趔,差点没晕死过去,满面怒容的刚想开口,楼里突然传来孟五通的咆哮声:“妈的,这小东西怎么不受控制了?”
“我怎么知道?快去找那几个小兔崽子,把打鬼鞭和我的破阴刀抢回来,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奔驰女歇斯底里的嚎叫道。
白露错愕的举起手中黑黝黝的鞭子,突然面露惊喜:“原来这条就是明朝蛮道人的打鬼鞭!”
“啧啧啧,瞧你那德性,我早看出来你和小泽姐一样五行缺鞭了!”我嗤之以鼻。
“破阴刀是不是能砍鬼啊?”老万冲打工妹扬了扬手里的小镰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打工妹吓得猛一哆嗦,躲到我身后说:“那把刀确实能把鬼割开,可平常……平常那女人都是拿它来剜那些男孩的心和……和那地方的。”
我寒了一个,怪不得从刚才就觉得小镰刀眼熟呢,早先参观历史博物馆的时候,我就见过类似这样的刀,那是早年间把男人变成太监的玩意儿!
“臭女警,把鞭子还给我!”一声暴喝传来,身无寸缕的孟五通像是远古巨灵一样单腿蹦了出来,纵身扑向白露。
我纵身跳起,横下一个飞脚把他踹开。在地下大殿还觉得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妖异,上到地面也不过只是个大个子肌肉人罢了,你穷横个毛啊。
老万恨疯了这祸害小孩儿的家伙,没等他落地就扑上去抡着马云牌甩棍没头没脑的往他身上招呼。
我预感大事不妙,拉住老万,问他要了一副见鬼眼镜,给刚刚冷静下来的被拐女孩儿毛小冰戴在脸上,指着打工妹对她说:“这个姐姐是好人,只是不喜欢穿衣服,等会儿出去你就跟着她走,等哥哥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带你去见爸爸妈妈,好不好?”
毛小冰或许是因为害怕,眨巴了两下眼睛,瘪着小嘴没说话。
我想了想,抱起她指了指白露腰间的配枪和手铐:“看见没,这位阿姨是警察,你的爸爸妈妈报了警,我们是专门来救你的。”说完,也不管她能不能领会了,跑到门口,顺着大门的栅栏空隙把她塞了出去。
见打工妹来到跟前,我忍不住老脸一红,“对不起啊妹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
打工妹腼腆一笑:“没事儿,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被红衣鬼掐死了。”
我叮嘱她出去以后带着毛小冰往西北边的树林子跑,弃暗投明的红衣阿飘会在那里接应她。然后横下将她抱起,助跑几步踩着院墙跳起来,用力把她往外丢了出去。
隔着大门目送打工妹把女孩儿带走,我突然有种很悲壮的感觉,一回头,就见白露虎着脸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