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附近的旅馆见到那对夫妻的时候,我也差点掉眼泪,人贩子已经不是该死了,应该把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正在陪伴那对夫妻的是白露和有过接触的雷天真,听老万把来意一说,白露看了看他脚下的追命,摇头苦笑,说她也很想试试用茅山术帮忙找被拐的孩子,可一来手上没有孩子的头发,再就是茅山术有限定,超出一定范围根本没有用。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茅山术,你们茅山派不行,不代表大圣不行!”老万执拗的说了一句,问那对可怜的夫妻要他们女儿的生辰八字。
经过上次的事,我和白露不约而同的躲着对方,现在听老万说她们茅山派不行,道爷的眉毛立马竖了起来,瞪着我问:“你的意思是正统茅山比不上你这歪门邪道?”
我使劲拍老万的嘴:“下次说话小心点,一不小心就被你搞成门派纠纷了!”
尽管我再三插科打诨,小泽道爷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让雷天真照顾那对夫妻,虎着脸跟我俩来到旅馆外。
看了看破三轮上的巨幅照片,十一岁的女孩儿笑容灿烂,我心里却直发酸,操他妈的,别让我碰着那些个贩卖人口的狗东西,否则老子抓爆他的蛋!
“闭五感,生二心,雄鸡开天目;七道门关笙寻川女毛小冰!”我把被拐女孩儿的生辰符缠在鸡头上,老万立刻递上透明胶,配合的天衣无缝。
可惜,海盗鸡被抛出去以后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十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
白露也没心思争什么了,叹了口气说:“算了,别瞎忙活了,怎么会这么巧,被拐的……”
“呜哇!!!”一声婴儿惨嚎般的鸡叫响起,海盗鸡纵身飞上车顶,鸡头直指东南!
“上车!”我狂喜,老天爷开眼,死耗子掉瞎猫嘴里了!
“白警官,你立功的时候到了!”老万把一脸懵逼的白露推上车,我也已经把海盗鸡固定好,驾轻就熟的一路跟随指引往东南方开去。
又一声“呜哇”过后,白露终于忍不住抓狂道:“都开了两个半小时了,它还在哇哇哇,什么法术都该失效了,这根本就是只哑巴鸡对不对?你们俩别再胡闹了!”
“闭嘴!”我往车窗外弹了弹烟灰,“七道门不求三清,只祭上苍,就算是旁门小术也要用寿命施展,鸡兄是在用它自己的命帮我们带路!”
白露愕然。
老万抹了把眼睛,带着哭腔说:“它还很小的时候就被阉了,连年轻母鸡都没上过,实在太可怜了!”
说话间,“呜哇”一声怪叫,车头的海盗鸡突然把脑袋埋到了翅膀底下,浑身瑟瑟发抖,像是见到了恐怖的黄鼠狼。奇怪的是,面包车也突然间莫名其妙的熄火了!
白露强作镇定的问:“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看了看左手尾指的鬼戒,抬起头看向窗外,天色阴沉,天空中乌云密布,“看样子快下雨了。”
“你们的秘术下雨就不灵了?”白露狐疑的看着我。
我左右看了看,“万能表,咱到哪儿了?”
“鸡兄带咱们走的是近路,全是国道、县道和乡道,拐个弯,过了前面的玉姑屯,再过个收费站就出省了!”老万翻着手机说。
我“噢”了一声,刚想试着发动引擎,猛然间想到一件事,扭脸看老万,见他也正鼓着牛蛋眼看我。
“玉姑屯?!”
“红衣阿飘的地盘!”
两人一起搓脑门子。
我头皮都快搓掉了,试着打了两把钥匙,怎么都点不着火,问老万:“咱们多久没给阿飘烧纸了?”
“上次在刘家楼和庆爷开片儿,打得太忘情,我把飘姐忘了!”
白露问:“什么红衣阿飘?”
“就是和大圣对赌过的红衣女鬼项红衣啊,她说她就住在这里的!”老万两手捂着嘴,悚然看着窗外。
“混账!阴阳殊途,正邪不两立,敢在阳世逞凶,我去收了她!”小泽道爷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推开门跳了出去。
谁知脚一点地,又像踩到电门似的倏然钻回了车里,“吧嗒”把门锁上了。
我和老万一起回头看着她,不说话。
道爷看了看我俩,低下头,含糊的说:“我的法剑毁了,今天暂时先放过她。要不咱先往回推一段路,改走别的道?”
“呸!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当道士?好好回你的A`V界吧,很有前途的!”我啐道。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鄙视你了,论职业素养你比泽姐差远了!”老万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叠冥纸,打开车窗扬了出去,“红飘姐!收钱了!”
冥纸在阴霾的天空中飘散,项红衣背着手飘然来到车头前。
我掐了烟,推门跳下车,走上前热情的伸出左手:“红姐,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