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花场子,除了赌以外……”王庆看了白露一眼,没继续往下说。
白露一门心思找阴尸,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眼神里透出的暧昧和促狭,竟然一马当先推门走了进去,不到一秒钟,又扭脸出来了,还满脸都是嫌恶的表情。
我看了看已然现身的鬼戒,迈步就想往里走,没想到却被她一把拽住,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这特么就尴尬了,我又不能告诉她鬼戒的秘密,再说了,我老婆都不管,你算哪根葱啊?
正纠结着呢,门开了,一个个子不高,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走了出来,老头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对襟唐装,左右各挽着一个高挑丰满的长裙美女,左边居然还是个洋妞。
两拨人一照面,白露错愕的问道:“师伯?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头愣了愣,老脸微微一红,讪讪的说:“一个朋友约我来这里见面的。”
白露翻了个白眼,把他拉到一边,低声交谈了几句,走回来对我们说:“阴尸应该不在这里,我们先走吧。”
路上白露才告诉我们,秃顶老头叫屈德,是她师父左秋离的师兄。
靠,名字还真别致,居然叫缺德!回头看老万,也是一副憋到内伤的样子。
白露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扑哧一乐说师伯姓屈,屈原的屈,不姓缺,还有点顽皮的小声告诉我,她有时候也在背后管师伯叫缺德道人,因为他老人家实在是没个正形,吃喝嫖赌抽没有一样不碰的。
这点我很认同,在赌场的时候白露刚一转身,他的手就在一个美女挺翘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师伯虽然有点老不正经,可道术却比我师父高,我把王庆的事跟他说了,他说感觉不到阴尸的存在。”
看看没了鬼戒的左手,我也没说什么,我实在受不了赌场里的氛围,一出来就有种解脱的感觉。
临下车的时候胡四眼递过来一个密码箱,说是我们刚才赢的钱。我和老万正在纠结要不要收下的时候,白露冷着脸把箱子推了回去,“报酬另说,这种钱我不要。”
“日,她倒是大方,她不要给我们啊。”老万嘀咕了一句。
我虽然觉得白露有点清高的过了头,但也觉得无缘无故收受这么大一笔钱心里不踏实,心疼了一会儿就没再去想。
“今天晚上又得靠黑狗血才能睡踏实了。”王庆叹息着说。
“黑狗血还得洒,我再给你两道符,一张贴在门头上,另一张贴在床底下。还有,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白露递给他两道黄符,记下生辰,又从他头上拔了几根头发,转身回了房间。
在按摩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出来后刚想给周敏打个电话,白露就来敲门。见我只在腰里包了条浴巾,让我赶紧换衣服跟她出去一趟。
“大半夜的去哪儿啊?不去。”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白露居然跟了进来:“呵,看不出来,你还有纹身呢。一二三……八团火,你五行缺火啊?”
“什么?”我猛一愣,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背对镜子一数,顿时冒出一头冷汗。
龙江之行我背回了九朵火云,周敏睡了我那么多次也只是其中一朵的颜色淡了些,怎么一下子变成八朵了?
白露一直催,没办法,只好先不管这事,换了衣服和她一起离开了酒店,打车来到另一家酒店。在一间客房里,见到了不久前才在赌场碰过面的缺德道人屈德。
白露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后,四处张望着问:“师伯,那两个女人呢?”
“咳咳,为了应酬逢场作戏而已,你当师伯真会带她们回来啊?”
呸,这话你也只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泽,房间里骚哄哄的气味已经出卖你老丫了!
“闲话少叙,东西带来没?”屈德面色一整。
白露把王庆的头发交给他,又报出了王庆的生辰八字。
看着屈德瞪着俩绿豆眼神神叨叨的画符做法,我有种不大妥当的感觉。这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赌场?鬼戒明明出现了,他却说阴尸不在那里,是他道行不够没发现,还是故意骗白露的,我想多半是他的心思在那两个身材火爆的美女身上,说实话,我还没上过洋妞呢,我……呃,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