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妈的,不就赢了你一把牌九嘛,大不了多烧点纸钱给你就是了!”我指着突然现身的红衣女鬼骂道,心里说不出的悲愤。打工妹活着的时候没人疼,现在刚穿上新衣服就又死了?
老万直接把老二掏了出来,像握枪一样对准红衣阿飘:“咱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老缠着大圣啊?你别乱来,不然老子呲死你!”
“收起来,收起来。”我见红衣鬼面无表情,似乎没什么敌意,忙摆手让老万放下‘武器’,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叨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去我家谈。”
话音刚落,就被红衣阿飘挡住了去路,“那个丫头没有死,只是被捕灵兽抓走了。”
老万跑过来说:“不可能,明明有鬼血!”
红衣鬼冷眼看着他:“活人才生血,鬼只有鬼泪。”
“地上那一滩你怎么解释?”老万兀自不服。
“刚下过雨,还没干。”
我一阵无语,甩了甩头,冷静下来问红衣鬼:“那个什么兽把打工妹抓哪儿去了?”
“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你先说是什么事儿啊?”老万彪呼呼的问。
红衣鬼倒也干脆,直言道:“帮我报仇,杀人。”
“扯蛋,想都别想。”我拽着老万绕过她往外走。
“我不会逼你,但那个人迟早会找上你。”红衣阿飘倒没再阻拦,而是飘忽跟在身边。
老万忍不住停下脚步,扭脸问:“害你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找大圣?”
“那人想要聚阴集煞改天命,普通的小鬼怎么比得上至阴之身?”红衣阿飘突然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嘲弄对我说:“那晚在刘家楼你之所以每把牌都压着我,是因为你的阴煞之气比我还重。回去考虑一下吧,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我闷声不吭继续走,是人都知道鬼话连篇,老子又不是猪,信你才怪。
红衣阿飘倏然拦在我面前,目露凶光的瞪着我。
我冷笑:“怎么着?恼羞成怒改来硬的了?”
“我没有骗你,是真是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红衣阿飘阴着脸说:“我拦着你是想提醒你,说过的话要算数,你已经说了两次要烧钱给我了,为什么还没烧?”
“我……”妈的,怎么这么较真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项红衣,想清楚了,就来玉姑屯找我。”
红衣女鬼说完这句话就不见了,我的手机恰恰在这时响起。
“小笙,师父有急事找我,我带着哑哑赶过去了。”
“又走?”我愕然:“我和你一起去啊,咱现在不是有车了嘛。”
周敏说:“不用了,你好好拉活吧,记得晚上一定要回家睡,有急事给我发信息。”
我和老万喝的迷迷糊糊,回到家一看,又已经人去屋空,我忍不住吼了一嗓子:“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是旅馆啊?”
当头上缠着纱布的林队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捧着锦旗从胡同口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心里可算是松快了一些。
那天晚上老丫的表现实在‘可圈可点’,不但想对我和老万打击报复,还在醉酒的情况下开枪打伤了一名值班女警,周敏说他之所以受伤,是跟在方哥他们后面跑出来的时候一脚踩空从门口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很多事是不能赖在鬼老太头上的,事发后公安大楼里那几个残破的纸扎童男女说明不了什么,丫不得不服软。
看得出他心里恨不得掐死我,可我不在乎,有胆子你就来,老子吃软不吃硬!
“唉,岁月催人老啊。”
“咋的啦?”老万问。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一拨拨刚下飞机的旅客涌出出口,感慨的说:“上回来接小敏的时候还有很多女的穿裙子呢,现在全特么改穿裤子了。”
“不是啊,那里就有个穿裙子的。”
我顺着老万的手指一看,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长腿踢腾着白色的乔丹径直来到身前。
“喂,你是……关笙?”
看着面前一个圆乎乎的小脸,我有点诧异:“丁曼?你整容了?”
“讨厌,没听过女大十八变吗?”丁曼瞪了我一眼,随即露出个调皮的笑容:“笙哥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可得罩着我啊。”
“就你嘴甜。”我指了指老万,“给你介绍下,老万,我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