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周敏似乎也发觉这话太敷衍,又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说:“小笙,别问了行吗?”
我撇了撇嘴,“不想说就算了,困了,我回屋睡觉。”
“就睡这儿吧。”周敏把我推躺下,像柔软的小猫一样温顺的拱进我怀里,有些突兀的抬脸看向我:“你以后离那个白露远点儿。”
“呃,你不会醋劲这么大吧?”
“睡吧。”周敏用一个轻轻的吻结束了这次的对话。
从这天起,周敏俨然成了我的小娇妻,除了不愿意和我干那回事外,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一个人独居了那么久,突然有了家,这种感觉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体会到的。
唯一让我感觉有点不爽的是白天躲在床底下,到了夜里才出来玩耍的小女鬼。坦白说小家伙非常可爱,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蛋儿白如凝脂,五官只可以用绝美来形容,而令我感到不爽的恰恰正是这一点,我总觉得她长得有点像周敏。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含糊的问周敏,这小家伙该不会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周敏的反应那叫一个快,狠狠白了我一眼,说直到死她都是清清白白的。
“那你还能把我嘬出血来?”
我立刻指出了她话里的漏洞,结果立刻被她揪住了耳朵,“没良心的小混蛋,我那是吸走你身体里这些年积聚的阴气,你妈和我师父在你出生那年费尽心血帮你过了二道门,在你左手里修出了法身,你才能活到现在,可那保不了你一辈子。你老实说,在我来之前,你和别的女人上完床以后第二天是不是会肚子疼?”
“我还是处男。”你聪明我也不笨啊,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你套出话来。不过她说的没错,从去年过完生日以后我就很少约炮了,因为真的会肚子疼,不是那种绞着的疼,而像是被掏空了似的难受。
周敏哼了一声,说尽管我老妈和她师父用七道门的秘术给我的至阴之体施加了防护,可时间长了,秘术也开始逐渐失效。而她本人则能中和我体内的阴气,令我不至于恢复赤裸裸的至阴之身。
“等到秘术失效,我的法身就会消失?”我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你给我鬼戒干什么?”
“法身是你的,不会消失,但吞噬的阴灵多了,会要你的命。鬼戒在阴气重的情况下才会显露出来,所以只要看见鬼戒出现,你就赶紧跑!”
靠!原来我特么不是猛鬼克星,尾指的鬼戒只是逃命显示器!失败!
我捂着小肚子说:“我肚子疼,估计是阴气又积聚了,赶紧帮我吸走!”
好死不死,老万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赶紧出来,我在你家胡同口呢。”
我没好气的问:“什么事儿啊?又有鬼东西搞你粑粑啊?”
“呸,乌鸦嘴。快出来,好事儿!”
走到胡同口一看,老万的王八盖子果然停在那里。上车之后老万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解释说上次在刘家楼的事小泽向上头打了报告,警方特意为我准备了一面锦旗,重要的是还有奖金。
我一脸的不以为然,锦旗加五百块而已,至于这么心急火燎的嘛。
到了公安局才发现事情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局长亲自颁给我一面锦旗,还给了我五沓毛爷爷。
钱拿到手里我才反应过来,聚赌加抢枪袭警,案子的性质不是一般的恶劣,我那一板儿砖换了五万块钱。
“走,去刘家楼吃鸡!”一散会我就拽着老万往外跑。
白露恰巧走过我身边,“你们要去刘家楼?正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开着王八盖子再次来到刘家楼,正好是饭点儿。我和老万就着纯正的老刘辣子鸡和对面玻璃门后刚上班的‘鸡’开怀畅饮。
老万脸红脖子粗的和我干了一个,粗声粗气的问白露:“小泽,你带那个院儿的钥匙了吗?我想再过去看看。”
“再叫我小泽我一枪毙了你!”白露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
我嘿嘿笑着说:“看来白警官很有求知欲,这是回去恶补过日本演艺界了啊。”见她的眼神极其凶狠,我连忙假装吃菜。
吃完饭白露开车把我们带到那个院子前,拎着包下了车。我和老万连忙跟了下去,我也想弄清楚那天凌晨周敏在院子里到底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什么了?”我看着空荡荡的西墙喃喃道。
“你说谁?”白露猛地扭过脸问,表情居然有些阴森。
“还能有谁啊,不就是那天最后走的五个烂赌鬼呗,出门就往西墙看,他们到底看见什么了?”我本能的信口开河。
“有些东西活人是看不见的。”白露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紧绷的脸松弛下来,低下头在自己的挎包里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