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声音一响起，周扬立马就坐直了身子，眸子中也有亮光闪现。
他瞬间的变化，都落入了正好坐在他对面的林陌年眼里。
她看了一眼已经到了跟前的江暖，又看了一眼尽力淡然，实际还是控制不住眼神往江暖身上飘的周扬，明白了一些什么。
“扬子来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给磨咖啡。”江暖笑意不改，声音柔和。
周扬点头，“好，麻烦你了。”
“都是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江暖再次飘然离开了桌子前。
周扬看着她走，有点怅然若失。
沈清砚看不下去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神了，你这样像是个什么样子。”
周扬收回了目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和你谈完后，就觉得心事有点压不住了。总是想到江暖，几次想要过来，又没敢。”
林陌年：“……”
她这个外人还在这里坐着呢，他们说话能不能不这么不见外？
让她在这里，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沈清砚也察觉到了，便对周扬道：“你的事情急不来，等我有时间了好好给你分析分析。现在你先把心思收好，把正事办了。”
“行。”周扬应了一声，就去看正在端着咖啡杯轻缀的林陌年，“弟妹，你要的橘猫我给你带来了，我店里有两只，一会你看看喜欢哪只。”
“咳……咳咳咳……”猝不及防的一声弟妹，让林陌年成功被惊到，随后被被呛到，咳嗽个不停。
她将咖啡杯放下，从纸抽盒里抽了一张纸捂住嘴咳嗽了起来。
周扬看了一眼反应如此大的她，又去看沈清砚，“我说错什么了？”
沈清砚眼中都是笑意，“她是被你的称呼吓到了，她是我发小，不是你弟妹，你喊早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眸中传达的却是他们两个人都懂的意思。
干得真漂亮！
周扬眼神一闪，立马就去给林陌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和清砚……怨我了。那什么，未来的弟妹，你别生气。为了弥补，我一会给你减点房租。”
反正这钱收过来，也是给沈清砚的，周扬拿来做人情丝毫没有压力。
林陌年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就听到了周扬那句‘未来的弟妹’这又是什么称呼？
她抬头，看沈清砚，示意他管管周扬，让周扬收敛一点，别胡乱说话。
她刚咳嗽完，脸庞泛着红，眼中因为被呛到那一刹那剧烈的咳嗽，而泛起了点点水光。
此刻从沈清砚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就像是一朵刚被摘下来的鲜花，鲜艳欲滴。
不，是人比花娇。
顿时，沈清砚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足足看了林陌年好几秒才将目光转开去看周扬，依旧是口不对心的一句，“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