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杨凡宽了衣,只有软甲套在肩;终是祁樊认了命,提心吊胆钻进被。
祁樊声音发颤道:“你怎么脱衣服啊?”
杨凡笑道:“你这问题好笑不啦?睡觉不脱衣服,难道要起床脱?”
祁樊低声细语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这不是还有我吗?”
杨凡笑哈哈道:“你怎么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表现的跟一个娘们似的。”
祁樊情绪激动道:“谁说我是娘们了?你看!我都敢抱你。”
杨凡啧啧称奇道:“唉……你的手真嫩,长的也清秀,唉,这姿色不做女人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祁樊触电般的缩回手,小声道:“你才像娘们呢,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女人见了都羡慕,你这样的姿色打扮成女人,不是祸水也是祸。”
杨凡:“激动个什么劲。”杨凡侧身而卧,屁股对人,又记起山寨里的谣言,忙转过身说道:“说好了,我把你当成兄弟,你可不能把我当成女人哦。”
祁樊重重哼了一声,闭目睡觉。
次日清晨,被杨凡救起的少女悠悠转醒。入眼便是她从未见过的人间绝色。
程青嫣然一笑,“你醒了?”
少女小声道:“仙女姐姐好!”
程青捂着嘴偷着乐,银铃般的笑悦耳动听,“有眼光。”
车门“滋吖”一声被推开,幔帐掀起。
吓的少女向后逃避,抱着腿瑟瑟发抖,待看清面庞,心里才有所缓和,怯生生道:“河神大人!”
杨凡觉得好笑,板正脸想唬她一唬,“你既已知道我身份,为何还叫我大人?对你而言,我难道不是比天还高吗,你觉得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杨凡的意思自然是上仙。
杨凡刚刚在车外听到少女称自己媳妇为仙女,那他不就应该叫上仙吗?仙女,“上仙”女,内涵之处,自己体会。
想到此处杨凡嘴角不可察觉的猥琐上扬。
少女恭敬下跪,俯首拜道:“河神夫君!”
杨凡转头看向程青,急忙解释:“媳妇!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啊,耳朵,轻点!痛痛痛!”
程青揪着杨凡的耳朵怒不可遏,不依不饶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看看你笑的多猥琐,你的想法都已经写在脸上了,我不要你解释女孩为什么这样叫你,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在水下你对人家做了什么,还比天高,你以为我文盲吗?比天高不是‘夫’字又是什么?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偷腥竟然偷到我面前了。”
少女慌忙拉架,“夫人!不要这样!你若这样,小心怒江泛滥。夫人如果不喜欢叫我河神夫君,我当一个婢女就是了,我服侍仙子姑娘也是可以的。”
少女心思纯良。她以为自己待的地方是河神殿,自己的房间只是一个贝壳。
她以为这么漂亮的程青肯定是仙女,这么好看且渡过仙气给她、并带她回来定是河神。
自己一个人间祭祀献来的农家女,怎么有资格和仙女争宠,不如安安分分做一个丫鬟婢女,反而是生存之道。
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使他们斗气打闹,怒江两岸还不得洪水泛滥,百姓受累,那自己真就罪该万死了。
程青听到此处,真的是又气又无语。大手一挥,不曾想少女直接摔了出去,昏迷了过去。
这下子程青也手足无措了,忙急切道:“呀!这是怎么了,我也没用力气啊,夫君!你快看看她怎么了。”
杨凡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没好气道:“还记得我是你夫君啊,放开我耳朵。”
见杨凡生气,程青也是心生忐忑,忙给他揉耳朵,直呼:“对不起!”
杨凡认真给少女把脉,顺便还称了称骨,不由的面露喜色。
给人称骨测天赋不是杨凡一时兴起,事实上,但凡见到一个人,他都会去有意无意称称别人的骨头、量量别人的天赋。
程青地级天赋,祁樊地级天赋。这都是他悄悄测量得出的结果。
而他此时之所以面露喜色,是因为这个少女是天极天赋,一个货真价实的练武好苗子啊。
杨凡笑道:“没事,说生僻点叫贫血。说人话就是,这少女空腹体虚,情绪激动,加之被撞到脑子,所以才晕了过去。”
程青点点头,安心了不少。
杨凡认真道:“有一件事你有必要知道。”
程青:“想纳妾?我同意。”
杨凡:“不是……你倒是听我说完啊……”话还没说完,便被程青打断。
程青认真道:“我现有身孕,你自然会憋屈,而且还要憋很久,既然你对人家有过越矩之举,就对人家负点责任吧,以后肚子会越来越大,这一路上,终究是需要一个丫鬟照顾我的起居饮食的。我看你面有喜色,想来是亲过她之后,看她的脸清晰,觉得漂亮是不是?”
这个问题杨凡还真没注意,情不自禁看了看少女。
少女剑眉秀气,樱桃小嘴,瓜子脸上清纯未消,稍有美中不足的是,因为营养不良而造成的肤色暗黄,发泽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