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伸手揽着宛桃的腰,将她揽到面前,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蹭了宛桃一脸的粉,坏坏地笑:“你这样更好看。”
宛桃不甘示弱地戳了戳那两个橙子:“这里更好看。”
接着她就发现某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啊,你这个变态!”
那天之后,孟寻久久地沉醉在那柔软的触感之中。
宛桃脸红得跟秋天的水蜜桃似的,瞧见孟寻看过来就不客气地瞪他一眼。
孟寻咳了一声:“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嘛。”
宛桃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你不是故意的才怪。”
孟寻讨好地给她夹了一个鸡腿:“我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了。”
眼睛却还不经意地扫过那片地方。
宛桃气鼓鼓的。
要说最郁闷的人,大概就是陆小风了。
他瞒着他爹,千里迢迢地到这里来会佳人,佳人美是美,就是有那么一点像男人,光是这他也就忍了,可是为什么,他记得自己正跟佳人说着话,忽然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呢?
更奇特的是,等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牢房里面。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这牢房的布置还不错,伙食也还可以,让他稍微不那么难受。
只是,来送饭的士兵一句话都不跟他说,陆小风想了解情况都找不着机会。
陆小风瞧着他,忽然觉得他有些面熟:“这位兄弟,我在青楼里面,是不是见过你?”
士兵瞧了他一眼,像看个智障。
陆小风干笑了几声:“你听我说啊,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是去寒香楼找香香姑娘的,而且我爹是陆州刺史,我什么目的都没有,话说,香香姑娘在哪里?”
士兵将昨天的饭碗收走,给了他一个白眼。
陆小风这辈子还没被这么粗暴地对待过。
他气得鼻子都冒烟了。
等了三四天的样子,孟寻才去监牢里看陆小风。
陆小风刚吃过午饭,正倚在床上消食,即便他被关起来了,也得注意养生问题,不然到时候长成一个大胖子,逃跑的时候都很不方便。
察觉有人过来,他有些奇怪,午饭刚刚才送过来,难道现在还有饭后甜点了?
他抬头一看,却见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
陆小风紧紧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熟悉了:“香……香?”
还没等孟寻回答,陆小风就自己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你是香香的哥哥?还是弟弟?”
孟寻咳了一声:“我不认识什么香香。”
陆小风叹了口气:“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抓错人了吧,我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见香香一面,才刚到这里,连一杯茶都没喝完,我跟那个士兵说了好多遍了,他就是不睬我,而且,你是他们的将军吧,那个士兵他偷偷去看香香,你得好好罚罚他……”
孟寻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很抱歉,我没有抓错人,我要抓的那个人,就是你。”
陆小风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我什么都没做啊。”
孟寻道:“你不是去寒香楼了吗?”
他大惊失色:“这里不能去青楼?那青楼开着是给谁去的?”
孟寻一本正经道:“也不是不能去,只是,那香香姑娘,她确实是我姐姐,我今天才寻到她,又岂能被你这宵小之辈玷污。”
陆小风茫然地看着他:“你刚才还说你不认识什么香香。”
孟寻面不改色:“我刚才没注意到你说的是她。”
陆小风也不纠结这个了,赶紧道:“那你就更不应该抓我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才刚找到她,只是坐下来喝了杯茶,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根本没有玷污她。”
孟寻冷笑:“到底事情是怎么样的,你说了可不算,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
陆小风急了:“你可知道,我是陆州刺史的儿子,你想要美人,想要银子,我爹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我放了。”
见有戏,孟寻走到他旁边,摸着下巴瞧着他:“你此话当真?”
陆小风的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孟寻叹道:“你也知道,我这当兵打仗,什么都缺,不过最缺的就是粮草,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将粮草的位置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陆小风明显怔住了,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迟疑道:“粮草乃行兵打仗的命脉,我爹,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跟我说。”
其实,之前孟寻也没指望他真的知道,只是试探性地问问罢了,
可是现在对上他躲闪的眼神,孟寻忽然意识到,也许陆小风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
孟寻拍拍手:“我也就是想借一点粮草而已,陆州刺史的威名我还是听过的,给我多少个胆子也不敢拿多了,只是现在这年岁,粮草的收集并不容易,你只要能体谅我,我立刻就派人送你回家。”
陆小风还是纠结。
他虽然顽劣,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可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比如,他爹现在正谋大业呢,粮草就是命脉,他说出去容易,可是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他也不敢那么冒失。
孟寻见他犹豫,叹了口气:“我上头的将军啊,没什么本事,你之前听说过凤州很厉害嘛?不厉害吧,他就想问出来这个粮草的位置,可是我觉得,他肯定打不过你爹。”
陆小风吸了吸鼻子:“可是万一能打过呢?”
孟寻道:“你对你爹的实力也太没信心了吧,他有多厉害,我都如雷贯耳,不瞒你说啊。”他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是觉得跟着这个将军一点前途都没有,都准备去投奔陆大人了,现在也就是你走运遇到了我,我想出这么个主意,你只要说出确切的位置,我就有办法说服将军把你给放了,不然到时候将军可是要对你用刑的。”
陆小风心乱如麻,可是他还是有些忧患意识的,便看着孟寻,怀疑道:“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孟寻摊手:“你都沦落到这里了,还不是任人宰割?我好心帮你,你却不相信我,那你只能等着将军对你用刑了。”
他站起来,似是非常可惜,摇了摇头就要走。
林小风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等到孟寻真的走了,他才急了,赶紧冲到牢房门口:“你赶紧回来!”
孟寻慢吞吞地走回来:“怎么了?”
他挠了挠脑袋:“那个将军对我还不错嘛,这伙食,这环境,应该不会对我用刑的吧。”
孟寻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怎么会过得这么舒服的,还不是因为我暗中操作,不久之后将军就要亲自来审你了,可不能让他看见你在这里生活得这么惬意,来人啊,将这些东西都给撤了,以后他的伙食别从我的银子里扣了,牢饭是什么样的,你就给他上什么吧。”
说着就要气冲冲地走了。
几个狱卒便朝他走过来。
陆小风连忙道:“你别急啊,我就是跟你这么一说,那么急脾气,我爹可不喜欢急脾气的手下。”
孟寻抱着胳膊看着他:“我不走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我跟你说的,你又不相信。”
陆小风道:“哎呀,我那不是第一次见到你,总得有些防备之心的嘛,既然这是你出钱给我加的伙食,那我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你。”
孟寻哼了一声:“不用感谢,你不让我为难,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陆小风进来,跟他推心置腹道:“你跟我说说,这凤州的兵力到底如何,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这股势力啊。”
孟寻道:“反正就是新起的,跟陆大人那比不了,而且你知道,我毕竟是副将,将军不完蛋,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这次将军带着人去劫陆州粮草,肯定会被打得落花流水,到时候我可就立了大功了,到陆大人面前,也有话可说。”
孟寻说得一板一眼的,听得陆小风一愣一愣的。
他也知道陆州的实力怎么样,心里也明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风州估计不能拿陆州怎么样,大概只能送些兵力过去。
反正这次让他爹发现了,肯定是一顿教训,还不如就此立功呢。
他纠结了半天道:“你也知道我爹多么厉害,你既然想要投奔陆州,你可别骗我,要不然我定然会将此事一一跟你们将军说道。”
还知道威胁他,孟寻心里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你说吧,我不会坑你的。”
陆小风就带着几分纠结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
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作为陆大人的唯一一个儿子,有些东西他都还是清楚的,比如粮草的位置,以及陆大人之后的规划。
陆大人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不仅对上鲜卑,还盯着长安。
孟寻跟他聊了几个时辰,将话都套得差不多了,才走出监牢。
这里面的东西不管有几分真假,都给了他不少启发,虽然陆小风的话也不能全信,但总比冒冒失失就去打陆州好。
想要达到他的目标,粮草可不能少。
这也意味着,孟寻将要带一些人去陆州探路。
好不容易相聚,宛桃舍不得他,非闹着要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