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苦口婆心:“你知道说宛晨,道理放在你自己身上你怎么就不知道了呢,你在家里学的哪有夫子教得好,再说了,去私塾也不是只有学习,你还可以认识许多同龄的小姑娘,即便不能科举,多学点总是好的。”
杜氏从小受到家庭环境的熏陶,深深地知道那些印在书本上的白纸黑字,有巨大的力量,像秦氏,像张寡妇,还有许多跟她们一样不可理喻的妇人,若是从小受了教育,未必就有那么糟糕。
宛桃欲哭无泪,杜氏说的道理她太明白了,可关键是,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八岁小女孩,该学的她早就学过了,她真的不想再去受一遍折磨呀。
宛晨本来还发愁呢,扒拉着饭没心思吃,结果忽然来了这么个好消息,姐姐也要跟着他去学堂了,宛晨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宛桃一个幽幽的眼神过去,宛晨顿时僵住,收敛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
可是他食欲陡然变好,晚上吃了两大碗饭,以至于后来缠着林大树,让他带自己出去走走消食。
林大树很不乐意。
好不容易把媳妇哄好,他还想跟媳妇多腻歪一会儿,结果杜氏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催促道:“那快些去吧,赶紧去。”
下午那会儿她的腰都酸坏了,要是再上上的洗漱上床,林大树肯定又要不老实。
既然媳妇发话了,他只好怨念地带着宛晨散步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嘀咕:“你这家伙就会坏事。”
宛晨达到了目的,才不管林大树在嘀咕什么呢。
现在天色还早,只不过太阳已经下山了,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抹灿烂的晚霞,清凉的风拂过脸颊,让人感觉很舒服。
宛晨一边走一边踢着一颗圆润的石子,忽然,石子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那人迅速伸出脚把石子拦下了。
宛晨好奇地仰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