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被说得有些意动,小叔子读书要交束脩,要笔墨纸砚,偶尔还要跟同窗来往,她看在眼里,是挺费银子的,但她也很清楚这话不能说,要不然婆婆非撕了她不可。
秦氏脑袋还没糊涂,有些不耐烦道:“这哪里是我能决定的,婆婆在家里说一不二,我大喇喇地去说要分家,除非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秦老太太有几分迷茫:“怎么就不想过日子了?你不是生了长孙吗?上回满月酒办得那么好,林家肯定是重视这个孙子的,你怎么还说不上话了?”
秦氏满嘴的苦说不出来,她是生了孙子,但是过得远没有那个生了个丫头片子的杜氏过得好,她生了一肚子气,翻身朝外就睡了,留着秦老太太无比迷茫地眨着眼睛,这到底是咋地了?
秦大嫂坐在榻上,越想越不平,气得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三狗还没睡,睁着小眼睛看着窗外,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秦大嫂盯着三狗,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她伸手将三狗推醒,三狗一惊,揉着眼睛问:“娘,怎么了?”
秦大嫂问:“你今天感觉那什么痱子粉,抹到身上舒服吗?”
三狗连忙点点头:“舒服,特别舒服。”
身上长痱子总归是很不好受的。
秦大嫂正色道:“那就对了,可是那是你那二姑拿来显摆的,可不打算给你,过了今天晚上,你就用不到了。”
三狗有些茫然,秦大嫂循循善诱:“等会你悄悄跑到你奶奶屋子里,把那东西摸出来,娘给你藏起来,以后你就天天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