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过许久,卢星还是选择让他们自己去猜,警队长便没有追问就带着部下离去。
张瑜齐问:“那接下来做什么?”
卢星道:“一边谏世,一边抓真正盗取能源的人。
顺便一路帮我观察,站在我们这边,替我说话的人有没有增加。因为我答应替他们办事,他们也答应为我声名洗白。
只不过目前我猜,他们表现的也不会那么快,因为我自己也还没有做出贡献来。”
张瑜齐和李超强一同应道:“好嘞。”
……
木县小冬镇是卢星的诞生地点,这里的人文习性,他是一清二楚的——
大部分人因为富不起来而守本份,但他们守的本份仅仅是不干坏事,那种低层人士该有的尖酸刻薄还是一样少不了。
但自从卢星行道这些天看来,发觉了一点,相较于曾经,这一块地方人的性情脾气有所提升,也有从外地搬来很久的,以及临时住在这里的。
就不说低层人士穿得差也变的格外有气势,这与缊袍不耻意义且很是不同。连过街老鼠,天上飞过的山麻雀看到人都是满不在意的。
卢星正思忖着,几只过街老鼠拖儿带女,手里搬着刚刚偷到的点心,漫不在意的从自己和张三李二的脚上踩过去。
卢星感慨,自己这几年只顾着在山上搞学习读书,居然错过了世道的变迁。
若是长此下去,这不全都下格“中上”了吗?
待它们过完身以后,卢星继续步子向前,步到十步开外的三叉口花坛边坐下来,以通俗的语言讲起了《谏之行》。
曾经对他有意见没有意见的都挤了过来,尽管在本地有所辟谣,有人帮忙说话,比外界负面影响要稍微轻松,但依然是一般人无法吃消的。
“他讲的话能听吗?”
“你们就有意思了又没人强迫你们听。”
“他讲的话就是妖言惑众!”
“不听自己爱哪好哪去。”
……
不知不觉在这里讲了不下一周,围观的人不少,嘲笑的人更多,大道理串串比你多,评价来客还是表亲爷娘。
关系不亲却又认识的四舅公道:“你说你这娃子怎么就不消停会儿。
前些日子还听说你要被抓了。
现在好不容易没被抓了,又在这鬼说鬼讲来了。
你怎么就不想想务个正业?
听说你父母不在了,难道你这么一天到晚打流的好?”
这下原本不说话的人也插起话来,有的开起了玩笑,有的求勾搭。
一位光头大叔负手道:“现在什么时代了,你看那些在【全天】里面讲道的人,观看的人老多了,点击率又高又可以领打赏钱,比你这在街上卖艺不强多咯?”
一位五观端正标志和张三李二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道:“我觉得你讲的挺好的。
不过和我以前看到的那些和尚道士说的有些不一样。没有之乎者也,还挺通俗易懂的。你叫什么名字?可以交个朋友吗?你看,这是我skg帐号,咱们加个好友呗。”
……
终于一位年过六七旬的老大爷也钻进了人群中:“其实嘛这些东西我观察了很多年没什么作用。说做人现在人人都是人精。
说求福,这个福是天说了算,你求了天不给,还不照样是没有福?有句话说的好,祸福天注定,福嘛该有就有,不是你的求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