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两个吵的面红耳赤恨不得彼此给对方几脚的人大口喘完气一齐朝首座看去,
“陛——”
话到嘴边一干人突然噤了声。
朝堂此刻极其安静。
“吵完了吗?
谁来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嗯?”
面无表情拎着一张写的大大深怕她认不出上面的字似的宣纸季淮瑟如是问。
“咳咳咳,”
丞相没忍住咳了几声。
“咳咳咳,”
御史大夫没留神被自个儿呛了几声。
其他人眼观口口观鼻硬是忍住不出声的有,看大殿屋顶看殿门口外的一角天空也有,总之就是没一个人敢再朝首座位置看过去,就怕一个不留神自己成了那个倒霉催被迁怒的。
至于缘由,自然是不知道哪个家伙这么聪明到把一张写着催选秀内容的纸夹进了奏折里头。
那个“秀”字写的大到就是站的远点的几个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如果没猜错上头催的对象——
嗯,是先皇。
而且,算算时间估计,是在先皇病倒的第二天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有人想借此试探先皇,或者,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哪怕是再能说会道的这个时候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这个时候就是吱个声都可能是个错。
“怎么?
方才不是吵的挺欢啊?
现在就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
季淮瑟冷声说道。
然而没人回应。
但是不打紧。
她来指名道姓问就是了。
“陈丞相,”
“臣在,”
“你来说说,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陈文绮:“陛下,臣——”也不知道……
没等她说完,宫门口侍人突然急匆匆进了大殿道:
“启禀陛下,宸安国使臣求见,
是否召见?”
宸安国即是从前与阑昭国齐名如今是阑昭国手下败国的新晋的五小国之首。
至于,屡次败退宸安国军队的正是季淮瑟。
闻言季淮瑟沉吟片刻,道:
“宣!”
包括丞相御史在内的一众大臣纷纷松了一口气。
宸安国使臣来的真是时候啊。
这事儿只要没人再提起,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吧?说句实在话,刚才新帝那阴沉的脸色他们也慌的不行。
他们最近都有听到风声说先帝之所以会没了命同后宫中有莫大关系,他们也怕。
怕新帝趁机发难。
毕竟当日册封典礼他们都没去。
哪怕是因为先帝选的继承人实在荒唐难担大任,他们只是是在以此表示抗议但是,虽然最后的结果可喜可贺不是那个蠢货了,正所谓,为人臣者当忠君之事遵君之命,他们那个时候已经是算抗旨不遵。
新帝登基以前基本没在京城就放久待她什么性子他们也不清楚,万一借题发挥来个秋后算账该怎么办?
真的是多亏了宸安国的使臣,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纷纷看向大殿门口等待使臣觐见,他们顺便感谢一下他们,当然是在心里感谢。
然,当使臣头头露脸瞬间。
多数朝臣惊呆了:
“这、他、不是他、他不是——”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下一秒朝堂一片哗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