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伏斯基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要想将他们全歼就要截断他们的后路。
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冲破土著的包围圈。
听着耳边箭矢“嗖嗖!”的破空声,尤伏斯基将自己压的很低。即能减少自己中箭的几率,还能躲开林中无处不在的树枝。
“啊!”的惨叫声再次传来,又是一名同伴中箭落马。尤伏斯基已经没有精力关心这些问题,他的眼睛已经看到了偷袭的土著。
在他的战马冲到土著身侧时,尤伏斯基熟练的用马刀划过土著的身体。
不用回头去观察,仅凭手上传来的触感,尤伏斯基就知道那名土著完了。
刚才这一刀至少切开了那人的身体,此刻那人的内脏都已经流淌出来。
收回马刀的尤伏斯基刚刚坐直了身体,就看到一名手持长矛的土著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与敌厮杀经验丰富的尤伏斯基只是轻轻挥刀就斩断了对手的长矛,留给对方一个背影的同时快速的冲了出去。
其他的哥萨克骑兵也是经验丰富,只付出了三人的代价就杀出了重围。
在他们身后至少留下了十具以上的尸体,尽管如此尤伏斯基依旧恨得牙根痒痒。勇敢的哥萨克骑兵根本不应该浪费在土著的身上,只有死在与敌人正面拼杀才是一名战士最高的荣耀。
尤伏斯基的运气不错,他选的这条路树木不算茂密。战马带着他们几人快速的甩开了土著,当他们冲出树林时,看到了前方一处不高的山坡。
与大队人马失散的尤伏斯基决定到山坡上瞧瞧,那里地势较高希望能看到行军中的大部队。
当他们几人纵马冲向山坡时,突然山坡上出现了无数的盾车。这些盾车只有齐胸的高度,但盾车后却出现了一支黑洞洞的火枪。
尤伏斯基吓得亡魂皆冒,面对上百支火铳不害怕那是假的。
他与其他的哥萨克骑兵连忙调转马头向着山坡下冲了出去,尤伏斯基调头时开始不停的祈祷:仁慈的主啊!希望你能给指点迷途的孩子冲出去吧!……
“砰!砰!”的铳声中,身边的同伴相继落马。每次铳响都像重锤敲击在尤伏斯基的心上,他的胃口一阵剧烈的翻腾,张口就吐在了马背上。
山坡上的士兵仅仅打出一轮铳弹就停止了射击,马户强忍住扣动扳机的冲动收回了火铳。
看着逃远的罗刹国骑兵,他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
巴特洛夫命人带上那个倒霉蛋,下令继续前进。这片树林让他非常的不舒服,最好能尽快的走出这片树林。
直到他们走出树林也没有等到尤伏斯基的归来,巴特洛夫的眉头皱的就更加的深了。
难道他们中了土著的埋伏?还是远东人有意设下的圈套?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林中一匹战马快速的冲了出来,不是尤伏斯基又是何人?
尤伏斯基的帽子已经不翼而飞,头发乱糟糟的好似被人蹂踏了一样。
身上的军服更是变成叫花子一样的破烂,背后的披风更是不翼而飞。
而在他的战马和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迹,看得出来这位队长经历了一场战斗。
来到巴特洛夫面前,尤伏斯基急切的喘息着,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