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看着眼前之人,忽而想起在她的世界中曾有诗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淇奥)
当真是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即使已经很熟悉了,萧元昭依然让人一见再也移不开目光。
什么样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容颜气质,他是天地的之间的宠儿,上苍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萧元昭他似不在红尘中的神祗,但是今日,他却走下了神坛。
一身红衣,金色点缀其中,墨发簪着金冠。容色绝艳,长身玉立,他手中拿着一支秤杆,还有拿着一方红盖头。
喜庆的色彩将他从高高的云端拉到人间,一身威严霸道的气势尽化作了似水温柔,沾上了人世间的烟火味。
愣神的人不仅是姜绵,萧元昭也愣住了。
都说女人最美之时是大婚,一身隆重的姜绵亦是让萧元昭心生惊艳。
都说姜绵貌若夜叉,粗鄙不堪,但是实际上她艳绝出尘,尤其是今日这一身大红色绣金纹的衣裳,更衬托出了她的美貌。
但是,再貌美又如何,他并非没见过美人,可再美也不过是臭皮囊,红颜终会枯骨。
能成为他的道侣,姜绵并不需要美貌。
姜绵要做的是成长为一棵与他并肩而立的大树,而非是成为一个以美貌附庸他的菟丝子。
只有弱者才会以皮相附庸强者。于强者而言,美貌只是锦上添花。
不过——
萧元昭将姜绵的恍神看在眼底,不禁弯了弯眉梢。
起码,在姜绵彻底倾心成为他的道侣之前,他这副皮囊可堪大用。
他灿然一笑,桌案上的合卺酒便出现在了手中,他笑道:“娘子,该喝合卺酒。”
姜绵原本就绯红的面颊越发的红润,一向果敢冷静的她也难掩眼底羞涩,毕竟前世今生两辈子,她才第一次结婚,没经验。
依言喝下合卺酒,但是第一口姜绵就变了神色,没人告诉她,这合卺酒居然是苦的!
她胡乱咽下,苦涩的酒味还回荡在她的口中。
萧元昭的声音就突然响起,“张嘴。”
姜绵下意识的张嘴,对萧元昭极其信任。
一片蜜饯就被塞到了她嘴里,甜蜜瞬间冲淡了苦味。
她这么配合,萧元昭眼中笑意愈深,继续说道:“合卺酒味苦意味着夫妻日后相携同甘共苦。”
“哦哦。”
姜绵紧张的点点头,不自觉挺直了腰板,一幅标准的小学生坐姿,仿佛是在上课。
萧元昭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姜绵还有如此乖巧的模样。
他忽而凑近了姜绵,趁其不备直接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上。
虽然早已经与萧元昭有过了最亲密的关系,但是真到了此刻,姜绵还是面红耳赤,头顶都要冒烟了。
眼见着萧元昭俊美的脸越凑越近,姜绵赶紧伸手推在了他胸口,结结巴巴喊道:“等、等下!”
萧元昭只是偏头朝她眨了眨眼,无声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