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几个还在衙门里上工的几位主子外,府里的主子都被请了来。包括正在养胎的方姨娘。
方姨娘的亲儿子上官棋,也就是即将大婚的五少爷也在,这是大房唯一还在府里的少爷,也是一众娘子军中唯一的一片绿叶。
就连极少出院儿门的老夫人也被请了来,正一脸不满地坐在主位上盯着楚画和上官云。
“如此兴师动众把我们叫来,不会是为了看你们的臭脸吧?”老夫人黑着一张脸,很是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上来就阴阳怪气地说。
站在老夫人身边的林芳菲赶紧说好话,“外祖母您别生气,三表哥和三表嫂肯定有正事儿才请大家来的,您呀,就坐在这里听听小辈子们说的在不在理儿。”
老夫人那张脸依然拉得很长,“哼,老身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林芳菲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求助般地看向楚画。
楚画掀了掀眼皮,装作没听见。
董氏身为侯府大房长媳,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除了世子,她就该是最大的。
董氏斟酌了一会儿,问道:“不知世子爷把我们叫来,所谓何事?实不相瞒,小五马上就要大婚了,我那是见天儿地忙呀。”
言下之意就是有话快说,她忙着呢。
上官云放下茶水,语调平缓又慢悠悠地说:“诸位没看到那些箱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董氏眼皮一跳,这才注意到那些大箱子,实在是这东西放的太靠边了,议事大厅又那么大,来的又多,她实在是没注意到。
二房的张氏也是吓了一跳,她当然认得那些大箱子,今天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讨不了好了。
跟在张氏身边的是她的嫡女上官嫣然,这个心高气傲的二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看不惯楚画。
这回也是如此,看到楚画也坐在主位上她就不爽,便头一个点出了大箱子里是什么,“难道这里面是府里这些年来的账本儿?不是吧,三哥,多年的旧账了,你还真查呀。”
张氏赶紧扯了下女儿手,拿眼神儿示意她闭嘴,这么多人都没说话,你出什么头?
可惜上官嫣然硬是没理会母亲的示意,嘟着嘴很不乐意地说:“三哥,莫不是三嫂让你这么做的?我听说顺恩伯府就是个破落户,为了贴补娘家来算计婆家那点子银钱,真让人看不起!”
楚画冷下脸来问:“世子爷,我楚家缺银子吗?”
上官云也板起脸来,“楚家商号遍布大夏朝,生意都做到邻国去了,供不应求,日进斗金。”
“不可能!”上官嫣然尖叫道,“谁不知道顺恩伯府靠着祖产过日子,就差遣散下人了。”
楚画懒洋洋地说:“别把顺恩伯府西院儿里的人,跟我们楚家相提并论。那些人每个月的月例都是我楚家出的,怎么?二小姐这是想补贴顺恩伯府西院儿里的人?
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正好我们家也不想再往那个无底洞里贴钱了,你来接盘,真的感激不尽。”
“你,你胡说!”上官嫣然小脸一白,心虚地说。
楚画看这姑娘的表情就觉得这里面有内情,难道是西院儿里的那些人又想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