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微笑看着球场，虽然女生输定了，但她们打得确实不赖，开始有了系统的战术配合，也就是说，他的心血总算没白费。
成天阳一直挺有兴趣地看着沈天的表情，突然道：“我一直奇怪，你出自名校，又是硕士，应该可以找个很好的高薪水的工作啊？”
沈天转过头，看着成天阳。
“你最后却选择了进入这所学校当体育老师还任篮球队教练。”
沈天笑了：“你奇怪？”
成天阳点头。
沈天看着场上的女生：“我在读高中时，有过一位比我小八岁的朋友。因为这位朋友……让我坚定了当教练的信念。”
“嗯？”
“在外面偶然相遇的。我教她打球，仅此而己。”
成天阳看着沈天，笑道：“这么说你很喜欢教人打球咯？”
沈天微微一笑：“我那时候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热情……知道吗，我高中的时候就很希望能站到灯光闪耀的舞台上，让观众为我的每一个球而发疯。遇到她后，我大学时就加入了篮球队一直打到了毕业，毕业后想当教练，就找大全联系了，结果就来了啦。”
“你和全老师原来认识？”
沈天点头：“他是我念大学时同系的学长。”
“然后，你有何感想？”
沈天呵呵一笑：“我觉得没有来错，因为我看到了那时候那位小朋友一样的眼神，就来自于你的姐姐，成天艳。”
成天阳动容了下：“老姐？”
“嗯……她的眼神很像那时候的小朋友。”沈天转过头，看着成天阳道：“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天艳的球技是如何练出来的？”
成天阳笑道：“你对此感兴趣？”
“可以这么说吧。”
成天阳道：“她从三年级开始学打球，直到六年级才开始真正的打球生涯，代表翔光学校出场……”
沈天笑着打断：“我不是听天艳的战绩。”
成天阳笑了：“也有点联系。不过我打球也是受她的影响。那时的我读四年级，因为长得太象女孩，又害羞内向，男生就老是欺负我，又偏偏我不敢反击，所以没有一天不是安静度过。我曾气父母干吗把我生得那么象女孩，又羡慕老姐，她长得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却完全是个女孩。一天我哭着跑回家，告诉老姐我受人欺负。老姐只是笑笑，把我带到了篮球场，让我投一球。当然我投的一点也没碰到篮圈。她就带步上篮，进了。我很是惊讶，我从来没想到个子和我差不多的老姐居然能投进。她告诉我，只要好好打球，就会长得又高又壮，就不怕被人欺负了。我于是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打球。在那里，我学会了运球、上篮，也知道了什么该吹犯规，什么不该，但是，有一天使我真正下决心打好球是因为──”
……
上海体育馆露天篮球场。
姐弟俩有说有笑地进来了，姐姐怀中还抱着篮球。他们找了个地方开始投篮、上篮，很是快乐。
几个大孩子胳膊夹着篮球也来了。一个个子最高的大孩子霸道地向他们喊道：“喂，滚到一边去！”
成天阳上前挺身道：“不行，我们早到。那边有空的，你们去那儿吧。”
大孩子瞪起双眼：“什么？你一个矮冬瓜敢和我们唱反调？”
成天艳走上前，拖住成天阳，抬头对大孩子说：“大哥哥，可不可以去那边？”
大孩子见是女孩更霸道，一推成天艳：“滚！”
成天艳被这么一推，立时后退了几步，正好踩住了篮球，摔倒了。
成天阳早已怒不可遏：“不许侮辱我的姐姐！”
“就凭你一个竹竿儿，还打球，笑死人！”大孩子放肆大笑。
成天阳怒极，冲上去撞到了那大孩子：“闭嘴！”
大孩子恼羞成怒，翻过身，也挥拳狠狠打了成天阳，成天阳鼻子出血了，但他也挥起了拳头，和大孩子滚在一起，直到其他人来拉开才住手。
回家路上，成天阳被成天艳扶着，全身上下已经脏兮兮，嘴、鼻也满是血。
成天艳心疼地说：“你不该打架的。”
成天阳余怒未消：“明明是他们不对，仗着人高又壮，就欺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