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力道不轻,温良倒在地上好久没爬起来。
谭蓁蓁侧过身,盯着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给了温良一拳的家伙,愣愣问了声:“你在做什么?”
沈延清瞪大了眼睛,指着倒在地上的温良,反问:“你眼睛有问题?看不出我在做什么?”
“我当然看见了,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打了他?”
沈延清简直无语,眸中隐隐有怒气,吼道:“她在轻薄你,我不该打他吗?”这谭蓁蓁脑子是有毛病吧,他看到有男子对她不轨,上前替她出头,她却问他为什么出手?
“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正准备出手的。”谭蓁蓁想着沈延清毕竟是在帮她,语气也缓了下来。
可沈延清继续凶道:“早就该出手了,你在犹豫什么?平日里多凶悍,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沈延清!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谭蓁蓁强忍着怒气,她本来被这个温良气的火冒三丈了,准备动手的时候被沈延清抢先也就罢了,他还敢对她凶?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任人捏的。
沈延清也不让她,平日里的好教养荡然无存,他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被人跟踪调戏,不跑不打,还聊了起来?
二人针锋相对,倒在地上的温良终于出了声:“你是何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沈延清冷冷一笑,便听谭蓁蓁怒斥道:“你闭嘴!我要不是看在清芷的面子上,早对你不客气了,还轮得到旁人出手?”
温良从地上爬起来,“谭姑娘,你是不是对温某误会了什么?温某对谭姑娘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沈延清呵呵一笑:“好个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都觉得羞耻。”
温良的一张脸被沈延清这一拳打到变形,鼻子里还有血迹未干,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沈延清,恨恨说道:“你又装什么清高,英雄救美,与我的目的还不是一样的?偏你显得高尚不成?”
沈延清目光骤冷,猛地上前揪住他的圆领,怒道:“你说什么?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龌龊!”
“什么人在闹事?”远处一队巡卫兵走近窄巷,沈延清一把将温良扔在地上,“算你命大。”
巡卫兵闻声迅速赶来,沈延清回身见谭蓁蓁还愣愣地站在那儿,抓起她的手拔腿就跑,他对汴京城再熟悉不过,拐过几条街就把巡卫兵甩了开。
等两人气喘吁吁站定,谭蓁蓁蹙眉问他:“我为什么要跑,人又不是我打的?”
“你有没有良心,我是为了谁才出手的?”
“我让你出手了吗?”
沈延清投降,好男不跟恶女斗,反正此刻已经安全,他说道:“得,算我多管闲事,告辞。”
“你等等!”谭蓁蓁喊住他:“你走可以,能先把手放开吗?”
沈延清脑袋嗡的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她的,难怪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迅速松手,感觉到柔软的手指从他掌间滑过。
谭蓁蓁揉了揉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嘀咕道:“疼死了,不知道轻一点。”
沈延清竟难得的面色一红,想他沈小侯爷万花丛中过,向来脸不红心不跳,此刻却手背抵唇清咳:“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与你计较,但有一点要先说明白,方才那个无赖是你打的,若巡卫兵查出什么,可与我无关啊。”
沈延清:“……”
平南王府门前,赵初临才从宫里回来,门前小厮将马牵走,赵初临急急回了书房。
赵传已在书房外等候多时,赵初临瞥他一眼,开口道:“进来说。”
赵传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才回禀:“谢大姑娘又去刘三儿的住处了,那三个地方她今日都去过,还买通了周围的邻居。”
赵初临蹙眉:“她还真是不消停,也不怕把谢府搭进去。”
想了想他又问道:“贩私盐的事儿处理干净了吗?”
“已经按公子的吩咐将谢府摘干净了,其实那袁氏没掺合多少,如今证据都被我们销毁了,绝不会再牵连谢府。”
“刘三儿可还老实?”
赵传也有些惊奇:“老实的不得了,从没出过庄子,口风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