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凯站在一旁没有插嘴,周文刚在也顾及到他在,和周妙玄说的话没有说明白。
“凌总旗,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过两天你就是百户大人了。
今天晚上的事先瞒上两天,先不管别人知不知道。但是我们这边还是先不要捅破窗户纸。”
周文只能这样交代,要是凌云凯照做,过两天他就是百户。
要是不照做,到时候他是怎么死在信王手里的,还不是事后看锦衣卫的查验结果!
凌云凯也听出来了,而且刚才也通过三言两语知道了这个北斋身后有一大条鱼,但是他争不过面前的指挥同知。
“下官明白,明儿下官继续去办其他小案子。不会让大人费心,下官安安静静等着升百户。下官告辞。”
说完穿上蓑衣,走到院子外面捡起刚才被他扔掉的斗笠戴上,直接离开了这里。
殷澄收好了字画,把字画放到木盒子里防雨,刚出来就看到凌云凯消失在雨幕里。
“大人,这凌云凯我看就是魏公公放在锦衣卫里的桩子,说不定就是帮魏公公检察锦衣卫的人。”
周文诧异的看了看殷澄,又带着考教的心思问道:“那你说为什么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总旗,而没有动用魏公公的关系?”
“难不成是因为凌云凯是暗桩,不方便明着用魏公公的关系?”殷澄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骤然一愣,周文没想到殷澄会想到这一点,看来自己对殷澄的评价有些偏颇了。
凌云凯当然不简单,一个这么肆无忌惮的人,却没有在锦衣卫中表明他魏公公侄子的身份。
他极其渴望升官,却没有走东厂的路子,而是和其他锦衣卫争夺案子和功劳。
其实很多高层锦衣卫也是知晓的,但是能怎么办呢?这是双方都默认的结果。
“大人,要这些字画没用啊,咋们锦衣卫抓人还要字画干什么,这又不是特别重要的证据。”
殷澄有些不解,这些字画只能说含沙射影的表达不满,但是还没有自己锦衣卫审讯出来的口供有用。
“你别管,叫你带着就好好带着。”
出了房子,裴伦在院子门口等着,三个人带着周妙玄就离开了。
巷子里,雨没有停下的趋势,几人走过的泥水被带到了衣服上。
雨水随着斗笠的边缘滑落,被压着走的周妙玄不时左顾右盼。
突然裴伦停了下来,周文越过前面的裴伦两个人看了过去。
丁白缨的两个徒弟带着几个人堵在前面。
那个叫丁泰的舞动着狼牙棒,狼牙棒旋转拍散了顺着斗笠落下的雨滴,挥动带出的破风声穿透雨幕,传到了周文他们耳边。
既然丁白缨的徒弟丁泰和丁翀来了,那么他们的师傅也一定来了。
周文往身后的巷子口看去,果然,一道斗笠蓑衣都遮挡不住的白袍。
雨幕中慢慢款步而出,斗笠在她的眼眸深处沉下一片阴影。
周文心底一沉,丁白缨堵住了后面的路。
若是没有这个周妙玄还没事,关键还要保护她,裴伦还不一定打得过丁白缨徒弟和杀手的围杀。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陆文昭是否还在暗处,于是开口拖延着,想拖时间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