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账东西!你竟然修这等邪门歪道,如何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
“我说了,我没有。”
“还敢狡辩!跪下!!”
白薇斜眼瞪着苏有德:“你是狗耳朵么?我说我没有,你没听清楚么?”
“你你你!放肆!当着众长老的面,你竟然还在狡辩!”
苏有德面目狠绝,一副“你罪无可恕”的嘴脸,恨不得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在这韶华门十八年来不曾与苏有德有过过节,却从来不清楚为何苏有德恨他入骨,总是挑针捡刺。
“苏师弟,如果我有罪,掌门与在座各位宫长自会定夺。而不是你满嘴给我安插的罪名。你看到的只是你看到的,不是你心还没个针眼大的人扯着嗓门胡说八道就可以让我万劫不复的。”
苏有德气的牙痒痒,倒是无话可说。
“那白薇,这是怎么回事?”掌门悦微问。
从进这重华殿,一直都是苏有德在那叫嚷。
说白了,他抢戏了。
“昨夜我回房间整理衣物,结果被这小家伙咬了。就此契约。”
“那是灵偶!灵偶!它会平白无故的咬你?和你签订契约!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骗我等,蒙骗掌门?”苏有德质问道。
白薇翻个大白眼:“苏师弟,未认主的灵偶可以和任何活物契约,如果你能让它说话,那你问它为什么和我契约。而不是问我。我要是说得清楚,反而有疑。”
“就凭你空口白话,如何可信?”
“就凭你红齿白牙,我若不被重惩,你是不是都心有不甘!”
“你在狡辩!”
“你在无中生有,无理取闹!”
“好了!”悦微闭目叹声道,“你们师姐弟不要一见面就吵。都是同门姐弟,传出去怎么像话!”
二人白眼冷对,互不相让。
可其实就在他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掌门心里已经有了定夺:“白薇不感灵怪,五识有缺,若真是她炼化灵偶也断然不能让我们看见。我相信白薇。”
“谢掌门。”
“不过这灵偶毕竟是邪物,还是早些除去为好。”
“那我就不同意了。”
“白薇!你敢违抗掌门的意思!”苏有德又责备道。
白薇摇头,“灵偶的炼化过程我们都很清楚,呵~”她讽刺道,“灵偶本身无过,为什么要为自己的无妄之死付出更惨烈的代价。苏有德,你忘了师傅的教诲了吧。”
“我!”
“家师说过,我们既然为第一药门弟子,遇事要先仁后义,审事度事。驱邪避祸当然是我们的职责,但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断,未免六亲不认。是正是邪,不在外表而在内心。你说对么苏师弟?”
白薇刻意将“不公不正”改为六亲不认,恰恰就是为堵苏有德的话。
“苏师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苏有德被白薇这句话怼得接下来好久都没敢插话。
也是因为岳长君来了:“若夏殇前辈还在,定要三言五合问个清白。”
岳长君依旧是那红衣如喜,如沐春风,恣意洒脱。
他往当堂一站,虽说不在高台,却是万众主心。
“你们误会了。它可不是什么灵偶,它是一只祝灵。”岳长君指着半空这法咒囚禁的灵偶解释道,“祝灵与灵偶有极大的区别便是祝灵乃是天地共养,养化万年的生灵。它本事可是非同小可,能润泽万物,叫花草起死回生。”
“什么?这是一只祝灵?!”
岳长君摊开另一只手,掌心有一颗豆,这是一颗种子。在靠近灵偶之后开始生根发芽,置地生根,长出果实。
竟然瞬间成熟。
岳长君采摘一颗当众咬了一口,无毒无害,值得信赖。
他本来就是长生殿主,其实只要他一句话没有人不信。也用不着证实什么。
悦微见状悄然撤回了禁锢灵偶的法咒,他们刚凑过来他二人便带着灵偶出门去了。
那些起初对灵偶很是憎恶的宫长们还想近观“祝灵”是何等神奇的灵物,可二人一走也只好尴尬的将视线转移到那棵开花结果的果树上。
这场祸事看似已经解决了。
白薇看着岳长君逗弄灵偶非常亲近,却没问什么。
“你就这么走了?”
白薇回身:“既然是你的东西,那物归原主。”
“你竟然什么都不问?你就没有一点好奇?”
“问什么?问这分明是一只灵偶,乃是邪煞之物。说我辨得清?说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
岳长君不料想她说的这般坦诚,一脸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