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吴越也是轻叹:“这事他能不知道吗?可他不愿意动手术,我能怎么办?该说的,该劝的,我都做了,他那脾气……”
“他怕什么?怕手术的成功率不高,落下残疾?还是……”
“现在技术这么成熟,成功率是不成问题的,”吴越抬眸看向宋瓷,“可能他抱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吧。”
宋瓷垂眸,思忖了半刻,又问:“他的脸……还能治好吗?”
“现在医美这么发达,整个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他不想做是不是?”宋瓷太了解一个失去信念的人的想法。
“劝过多少次,他哪是听劝的人啊。”
宋瓷叹息了一口:“……这三年,他一定过的很苦吧。”
“他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苦痛,失眠,惊悸,这都是小事,毁容,断腿,器官面临衰竭,在空难中,能活下来,他也真是命大。”
“飞机失控时,他把唯一的一个降落伞给了我。”宋瓷轻轻的说。
吴越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他一定爱惨了你。”
宋瓷浅浅一笑:“我也是啊。”
吴越走了,宋瓷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许久。
其实,她很想劝秦湛去做手术,可她又不能劝,她怕他多想,怕他觉得自己是在嫌弃他,可是不动手术,他一辈子就会被伤痛困扰,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在宋瓷还没想好,要不要跟秦湛商量一下做手术的事情的时候,那个叫巧儿的金发女孩,也来到了园子里。
她一进门,就把行李扔到了地上,累的不行:“金潇。”
宋瓷抬眸看她的时候,巧儿也同时望向了她:“你?追男人,追到家里来了?还真够不要脸的。”
宋瓷没有说话,抱怀打量着她,大概是她的眼神过于犀利,把巧儿给看毛了,她不悦的瞪向宋瓷:“看什么呢你?金潇呢?”
“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干什么,跟你说得着吗?”巧儿拾步往楼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喊人,“金潇,金潇?”
连门也没敲就推开了书房的门,把正在休息的秦湛惊醒。
“金潇,出事了。”
秦湛起身坐好,面色很是疲惫的看向巧儿:“怎么跑这儿来了,出什么事了?”
“高期给你打电话没通,打到了我这儿,让我跟你说一声,发往海地的那批钻石,出事了。”
秦湛眉心蹙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我这不是马上就来找你了。”
秦湛:“他还说什么了?”
“高期说货被人举报入关证明缺少部份该有的文件为由,扣下了,目前他正交涉当中,海地做生意也有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状况?”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觉得是预谋的。”巧儿把扣下钻石的那人的资料,发给了秦湛,“这个人,跟几条道的人都有勾结,我觉得他就是想狠狠的敲咱们一笔。”
这种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应该不会明目张胆,他会找一个跳板,“是谁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