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苏北辰只是察言观色,就能看出苟连胜的顽疾,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光是苟氏夫妇,就连苟成文都大吃一惊。
苟成文认识苏北辰并没有多久,只知道他的眼光独到,无论是古玩还是赌石,都能捡到大漏。
他虽然从李胜那里听说,苏北辰是中医药大学出身,但是没想到他的本事竟然这么大,瞧上几眼,就能知道父亲的病情。
看来,这次他赌对了,说不定苏北辰真的能治好父亲的病。
苏北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苟伯伯的偏头痛,应该是半年前才有的吧?”
苟连胜又是一怔,赶忙点头回道:“你说的没错,我的偏头痛确实半年前才有的,每次发作起来,苦不堪言,所以睡觉之前都会吃一片安眠药,保证每晚的睡眠质量。”
说完,苟连胜不禁暗自称奇: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年轻人,而且儿子也没跟他讲过自己的病情,他怎么会如此清楚自己的病情呢?
苟成文的母亲是个直性子,忍不住问道:“小苏啊,自从我老伴儿得了这个偏头痛后,很少出去走动,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这样的,伯母,我从小在外公那里学习中医,对于望闻问切的功夫略懂一二,刚才看见伯父神色异常,再看到他吃的药物,所以才会做出刚才的猜测,请您不要见怪。”
苟连胜夫妇对视一眼,对这个年轻人心悦诚服。
“哎!”苟连胜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从未得过大病,这个偏头痛来的莫名其妙,每次吃完午饭就头痛欲裂,为了治好这个病,我甚至让儿子去请过京城名医,可还是没有办法。”
周芷英撂下筷子,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说:“小苏啊,你是学中医出身,而且对我老伴儿的病了解得这么清楚,有没有办法帮他治好这个病?”
苏北辰沉吟了一会儿,回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伯父的病非常奇怪,寻常的办法根本就不管用。”
听见他这么说,苟氏夫妇还有苟成文,三人全都不解地看向了苏北辰。
苟连胜做梦都想治好这个头疼病,忍不住问道:“小辰啊,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吧,不用给伯父绕弯子啦。”
见老爷子有些着急,苏北辰淡淡一笑,转身看向了那幅古代仕女画。
“伯父,您的病根所在,不是自身原因,而是那幅古代仕女画。”
“什么?”
苏北辰话刚说完,苟连胜夫妇全都大吃一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先前,苟成文已经从他那里得到过暗示,所以听到他这么言论,并没有太过惊讶。
“小辰,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的病怎么会跟那幅画有关系呢?”苟连胜问道。
要知道,他们苟家可是书香世家,对于神神怪怪的事情从来都不相信。
可是现在,这个姓苏的年轻人,竟然说苟连胜的病是一幅古画造成的,简直荒谬。
周芷英皱眉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小苏啊,你可是中医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能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呢?”
苟成文见母亲有些不悦,赶紧对她说:“妈,咱们老祖宗的中医,自古以来都很神奇,历史上有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怪病,都是通过中医的偏方治好的,您可不要觉得这是迷信啊。”
对于儿子的话,苟连胜也点头赞同。
“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啊。”
听见苟氏父子这么说,苏北辰也就不再含蓄,直接说道:“中医自古都有阴阳之说:人之所以生病,就是阴阳失调导致的,造成阴阳失调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身健康状况,也可能是因为外界环境。”
“而苟伯父的身体,一向都很硬朗,所以造成偏头痛的原因,肯定是外界因素所导致的。”
讲到这里,他转过身,问苟连胜:“苟伯父,您还记得,这幅画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苟连胜想了想,回道:“这幅画正是半年前,我从古玩店淘来的,当时我觉得里面的仕女画得非常传神,所以就花钱买了下来。”
苏北辰笑了笑,说:“苟伯父,是不是您买了这幅画没多久,就开始有偏头痛这个毛病了呢?”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儿!”苟连胜终于恍然大悟。
见苟连胜知晓了头疼的原因,苏北辰终于和盘托出,对他解释道:“伯父,其实这幅画的来历,我略知一二,据说是古代一名穷书生所画,那名穷书生虽然才高八斗,却一生坎坷,郁郁不得志,晚年画了这幅仕女图之后,没多久就呕血去世。”
“所以啊,这幅画自然沾染了那位书生的怨气,而您的偏头痛,也正是这些怨气所导致的啊。”
苏北辰的这些话,半真半假。
画中有怨气是真,不过故事却是他自己杜撰的,这个世上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那种玄乎的东西,他总不能逼着别人去相信吧,所以只能杜撰出这个故事,让苟氏夫妇不得不信。
听苏北辰讲完后,周芷英吓得脸色苍白,起身就来到那幅画跟前。
“既然这幅画这么邪乎,那就不要留着了,还是撕掉吧,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