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夜九回答。
老妈子从后面火急火燎跑上来，急促喘气，拔高声音：“没有人叫她上来，是她自己个儿不懂规矩跑上来的，您怎么惩罚她都行！”
只要别把罪责怪在她头上。
小莲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在飞云宗放肆，真是活该！
“哼，这么没规矩的下人，还留着做什么？”女弟子唇角勾起残忍的冷笑，当即抽出佩剑，好像要了解夜九的性命。
“好家伙，这么草率的吗？”
夜九懒懒地挑眉，丝毫没有即将丧命的自觉。
冥琊血眸冰冷，正要出手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一些教训。
忽然。
“慢着，曼儿你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呢？”
一名头发花白，约莫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走过来，一袭长老白袍，直勾勾地盯着夜九。
这是新来的下人？小模样还挺招人疼的……
如此想着，老男人那觊觎的笑越发明显，看得冥琊杀意顿起！
“师父。”周曼紧皱眉头，不高兴地道，“想进飞云宗做下人的人多了去了，不需要这种不懂规矩的。”
“那也不能说杀就杀啊，师父是怎么教你的？要和善待人。”
老男人盯着夜九的小脸，笑开了花，“瞧把人家吓得，姑娘，去本长老那儿，给你拿一颗凝神静气的丹药作补偿如何？”
此话一出。
周曼简直火冒三丈。
师父总是这样，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都想要，一点也不挑食！
小莲嫉妒得直绞衣袂，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个夜流光一来，就博得了五长老的欢心？
她诅咒夜流光，赶紧毁容！
夜九在周曼充满警告的目光中，按下躁动的冥琊，微勾唇角：“好啊，走吧。”
老妈子的眼底掠过冷笑，颇为轻蔑地看着夜九。
一颗低阶丹药罢了，就能买了她的身子。等她从床上下来，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这种小丫头就是如此目光短浅，愚蠢至极！
“哈哈哈，姑娘真是个聪明人儿啊，说话也好听。”五长老笑得没了眼睛，目光没一刻从夜九身上挪开。
冥琊眸色凌冽骇人。
说话好听？等会他就让这老东西好好说说，究竟有多好听！
小汤圆一直憋着笑，敢觊觎老妖怪？
怕是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了！
夜九被五长老带到了他的住处，一座挺大的宅院，有几名下人正在走动。
这些下人基本都是有姿色的女人，见夜九进来，纷纷投来敌意的目光。
“来来来，到我房间来，有好东西给你看呢。”五长老色眯眯地伸出猪蹄，想要揽夜九的腰。
被夜九不动声色地躲开，提前一步进入房中。
“哈哈哈哈，瞧给你急得！”
五长老放肆大笑，走进去时顺便关上了门，嘱咐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来打扰。
夜九找了个椅子坐下，坐姿十分大佬，凉凉地睨着老男人。
嗜血的雾气在冥琊周身翻涌，使得房间内的温度骤降，如坠冰窟一般。
五长老满脑子都是美人儿，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变化，搓着手取出一颗丹药递到夜九面前：“瞧瞧，这可是一品丹药呢，你做一辈子下人都买不起。”
夜九扫了丹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