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是动都不敢动,就这样躺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手脚都已经麻了。
江途倒是香喷喷的睡了一夜,睁开眼,感觉自己身边的环境有些不对,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胡柏怀里。
江途一愣,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从炕上摔下去。
“慢点!”胡柏差点被他吓得心脏骤停。
“你睡我被窝!”江途突然看到了被子,发现胡柏身上盖的这个是自己的,立马理直气壮起来。
胡柏看看自己手里的被子,又看看旁边那床,看江途一脸得意,故意道:“你昨晚非要跟我一起睡,我都躲到这边了,你又挤过来,你看看那边是不是你睡的?”
江途一脸狐疑的看向旁边,莫名的有些心虚,昨天喝酒了,记不清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就记得好像扒开了谁的被子……
“你看看,我手都红了。”胡柏抬手,确实红了,毕竟被江途枕了一夜,胡柏当然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乐在其中。
江途看到这个更心虚了,缓缓的往后退了一步,用另一床被子盖住自己。
胡柏一言不发,看着他。
江途低头自责了一会,片刻后抬头看,发现胡柏还在看自己,顿时更慌了,耳垂红的滴血。
“算了,我不怪你。”胡柏掀开被子。
“你、你干什么?!”江途一慌。
“穿衣服,太阳晒屁股了,不想吃饭了?”
江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想……”
胡柏不用听就知道他想什么,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一年,江途动动手,胡柏都能猜到他想干什么。
套上棉袄出去做饭,因为有昨天剩的几个菜,胡柏只烧了粥,然后把馒头放在篦子上,拿了两个鸡蛋,洗干净放在上面一起蒸。
早饭一般吃的比较简单,吃完早饭,两个人要合伙煮一锅鸡食,还要出去看看有没有鸡能吃的草。
家里的米糠是一袋一袋的少,整个村里附近几家的米糠已经被他买光了,胡柏数了一下剩下的袋数,决定喂完这一顿下山再买一车。
他跟附近几家人比较熟悉,至于更远的,虽然认识,但是没说过几句话,所以拜托田大娘带路。
田大娘每天从村南头到北头,村子里大部分人家她都熟悉。
自然也是按照亲近程度来,只是两人走到田大爷三叔家,却碰了钉子。
田三爷爷的儿媳妇手里拿着勺子,看到两个人进来,瞥了一眼胡柏:“这是干什么?”
“二嫂,这是柏子,咱们村山上养鸡的那家,我们家的米糠都卖给他了,你看看你们家有没有剩下的,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卖了换钱。”
“我说呢,好事也轮不到我们家,当初盖房子大块吃肉的时候不找我们,现在要东西的时候来找我们了?还卖钱,行,一两银子一袋,少了不卖。”
“二嫂,我当初可是来问了大侄子的,他不愿意吃这个苦,你也说老大刚从县城回来,没空给人帮忙,现在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田大娘可不愿意落个不顾自家人的名声,不过也明白,今天这米糠是买不了了,一两银子的价格,买粮食都绰绰有余。
“那你怎么不说有肉有鸡蛋?还不是怕我们家老大老二过去抢了你们吃的。”
“田大娘,我们回去吧。”胡柏是拜托田大娘过来帮忙的,既然这家不行,那换一家就是,他还没必要求着别人把米糠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