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
这本就是他的一种猜测。
可车内温度急速骤减，就连空气也像是受到了压迫。
林哲后怕的背后贴上了后座，视线看着面前那低沉气压散发者。
他努力的想要找回自己声音。
可是每次张嘴，除了嘶哑，便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车内被挤压的空气。
顾黎视线瞥看向了一旁的手机，她拿了起来，将上面的通话人界面朝向林哲，语气淡漠，“你说吧。”
顾黎接通的电话。
墨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阿黎，什么时候回家啊？”
林哲听得出那是墨衍的声音，即便那声音带了点不可思议的撒娇气息。
可那声音的主人确确实实的就是墨衍。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顾黎。
顾黎的视线是冰冷的。
比第一次林哲见到顾黎时候的视线还要的冷漠。
就好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林哲有些害怕了。
他知道顾黎的身手，如果顾黎当真要对他做什么的话，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就能被直接质押。
“怎么，不说吗？”
车内的灯开着。
顾黎清楚的看见林哲额头流下的汗水。
林哲动了动嘴皮子，他摇头，很用力的摇头。
不是的，他不是真的想说的。
他只是，只是太想知道为什么顾黎要杀了他的父亲的。
他不是。
他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到顾黎的。
“阿黎？”
墨衍听出顾黎声音的不对，而且还有，顾黎刚刚说的话。
“阿黎，你身边有谁？”
顾黎回道，“林哲。”
她的视线依旧还落在林哲的身上，“不是要鱼死网破的做法吗？你说，若是你说了，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林哲眼里亮起了一丝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