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霞捏着烟的手不停的颤抖:“我以前是护士,我太知道死人和活人的区别了。整个酒吧,所有的女人,都是死人。而那些男人,都玩的特别嗨,比我见过的任何场子玩的都嗨。
跟你说吧,我小时候见过鬼,所以我信邪。见到那样,我哪还敢待?这时候张晓出来,我根本就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就跑了。上了出租车,她给我发了条信息:不想一起发财就算了,别说出去。”
“张晓也是死人?”我问。
丁霞摇摇头:“不知道,我当时都快吓疯了,她出不出来我都准备往外跑了,哪还能跟她多照面啊?太他妈吓人了!”
过了一会儿,丁霞说:“你们几个当时那架势也把我吓懵了,还有那几个小骚`蹄子,见钱眼开,屁都不通。我把张晓的底给露了,保不齐她就得报复我。我他妈才刚上岸几年啊?我可不想这么早挂了。给句话,你帮不帮我?”
“先不说这个,我怎么就没人味儿了?”
丁霞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说起来我自己都后怕,你还跟没事人一样,这还不说明你是干嘛地?”
见我不吭声,丁霞眼皮一抬,依旧在我耳边道:“干点儿什么吗?”
“丁姐,你就带了三个套啊?”
“我上岸好几年了,现买的。”……
到了这个份上,再说旁的,不是虚伪就是无能了。
或许丁霞没撒谎,她真的已经上岸几年了(虽然她说的上岸只是转做妈妈桑),各种花样姿势不断,却不怎么熟练。
出马上身带给我唯一的好处就是,体格变得比多数普通人健硕,以至于到了后来,丁霞不断求饶。
这个时候女人的求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丁霞自己也明白,我和她之间连露水情缘都算不上,她又是那种职业,我又怎么会怜惜她。
第二天,吃早点的时候,孔来问起了找人的事。
我说正在找,让他别急,先带江小天去玩玩。
唐蓉对寻找一个‘特殊行业’的女人也失了兴趣,自告奋勇给他们做导游。
徐祸说他不是此地人,找人的事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既然再也帮不上忙,那就和孔当家他们一起去游览西湖美景。
几人走后,一个穿着素雅的女人走进了餐厅。
丁霞换了一身米色的过膝套裙,只化了浅浅的妆,还戴了一副金属框的平光眼镜,乍一看就像是个有修养人家的少妇。
她环顾四周,冲我招招手,脚步有些虚浮的走了过来。
“你是……”麻子一时没认出她是谁。
“我们认识吗?”我也假装不认识。
虽然和麻子铁的用一腔子血,但是这种事上还是有所保留的好。
“我叫丁霞。”丁霞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坐下后把手袋放到一旁,直视着我道:“昨天晚上我们才见过。”
“哦……”
“诶呀,你是那……”
我怕麻子口无遮拦,赶紧拉了他一把。
“昨天晚上我们去过你给的地址,那条街根本没有100号以上的门牌。”我沉声道。
“我知道。”丁霞点点头,“一大早起来,我专程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你说这件事。”
见她说的一本正经,我心里暗笑,开你妹啊,老子早上起床前刚开了你一回。
我也是挺佩服她的,换了衣服,从房间来到这儿,就像换了个人,话说的理所当然,跟真的似的。或许奥斯卡真该给她个小金人。
仔细一想,也不奇怪。做她们这一行的,没几个心眼那就没法混。昨晚那家夜总会应该是杭城最顶级的,她又是最后两拨出来的,说白了,如果不是徐祸砸钱如流水,我们根本就见不着她和那四小明星。
换个说法,她就是这个行业里的‘顶级’人物,能不八面玲珑嘛。
丁霞抿了抿嘴说:“我急着赶来找你们,还没吃早点。”
我指了指自助餐台。
不大会儿,丁霞取了餐回来,边吃边把找我们的目的说了一遍。内容和昨晚对我说的大致相同,只是简要的多。
“酒吧里的妞全是死人?男人像着迷似的……我怎么听着像是狐狸精的窝啊?这也太玄乎了。”麻子咬着牙签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