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能认识她。”女大学生讷讷的说着,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呀”了一声,对其他人说:“你们再好好看看,这不是张姐嘛!”
其余人都是一愣,两个胆小的‘小明星’和徐祸凌厉的眼神一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赶紧又把照片接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个子的‘女明星’犹豫着说:“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把眼皮割了,再做两个卧蝉,皮肤磨白,再把牙整整……”
另一个小明星靠在她身边,指着照片上的一处说:“你看这儿,张姐不是也有一颗泪痣嘛!”
几个女人一咋呼,我身边的那个妈妈桑明显也沉不住气了,转动眼珠瞄了我一眼,伸手把照片夺了过来。
我见她虽然看着照片,眼珠却不停的左右瞄,不由得气结。
这老鸨子,也太他妈会演戏了。
瞧这眼神,分明是刚才就已经认出照片上的人了,这时见一帮女人都‘招’了,才不得不假模假式的假装仔细辨认起来。
她看了一会儿,放下照片,说:“我认出来了。”然后就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细卷,点着了,风尘味十足的吸了一口,缓缓吐着烟圈道:“她叫张晓,以前是这里的头牌。几位大哥,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故意跟你们扯谎,实在是女人一化妆,和没化妆那就是两个人,还有,这张照片有些年头了,女人变得多快啊,我是真没认出来。”
张晓花,张晓……
虽然明知道这婆娘使心眼子,听她一说,我还是忍不住气笑了。
怎么就把整容、化妆这两大‘奇门邪术’给忘了呢?
现在的女人,别说整容了,只要化妆化的好,那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乌鸡都能变雪姬。
想不透这一点,恐怕刚才张晓华就站在那一堆女人里,我们也未必能认出来。
见我瞪着她不说话,妈妈桑也知道自己刚才演的有点过了,本能的把半拉胸脯在我胸前蹭了蹭,强笑道:“大哥,我刚才是真没认出来,你饶了我吧。”
“哎呀,你这老娘们儿咋恁墨迹呢?说!人现在在哪儿?!”江小天斯文腼腆了那么久,这会儿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浑愣的一嗓子吼出来,几个女人不禁都花容失色,估摸着是以为真遇上东北老黑了。
男经理冲妈妈桑点点头,淡淡的说:“丁姐,客人给了钱了,问你什么,你就说吧。张晓……张晓不是上半年就不做了嘛?她好像是你带出来的,她去了哪儿,你应该最清楚。”
说完,就像没事人似的,把脸转向一边去了。
被唤作丁姐的妈妈桑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忽然一改态度,把照片往桌上一丢,冷冷道:“你也说她不干了,腿在她身上,她他妈上哪儿去我他妈怎么知道?”
我和徐祸对了个眼色,点点头,冲男经理招招手:“买单吧,今天晚上丁姐跟我走。”
说着,我箍着丁姐的腰,在她不失饱满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丁姐“啊”的一声惨叫,见我阴着脸看着她,顿时脸色发白,身子瑟瑟发抖,“大哥,你们哪条道上的?找张晓干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买单啊!”徐祸指了指男经理。
就在我想半拖半抱的拉丁姐起来的时候,她忽然放炮似的一口气道:“她半年前不做了,有个马来西亚人包了她,给她出钱开了个叫魅蓝的小酒吧。说是酒吧,其实还是干这行,不过是她自己单干。她上个月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人过去,我……我没去。那家酒吧在XX路,她的电话……她的电话在我另一个手机里,我今天没带那手机,我记不住!”
看得出,这个久经风月的老女人是真怕了。
也难怪,我们这几个人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威势,可自打坐这儿,就处处透露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像丁姐这种人,不难猜到我们只有两种身份,一是找茬的,二就是有钱烧的。
敢来场子里找茬闹事的,在不清楚底细前,就算是场子的老板恐怕都不敢轻易动作。
烧钱的,那就更不敢惹了。
像我们这个烧钱法,可比单纯找茬的混混还可怕。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可以花在女人身上,也可以花在混混身上,舍得烧钱的人,可不是比混混还吓人嘛。
出了酒吧,我冲徐祸干笑:“徐哥,知道你有钱,可至于这么造吗?我是觉得不值。”
麻子嘿嘿一笑:“况爷,这回不能说你是土鳖,只能说,你少来烟花柳巷,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些操持皮肉买卖的都是些什么人?她们可不是家里穷、上不起学,也不是被人贩子拐卖地。场子里的人随随便便就把她们给卖了,那以后谁还来这场子上班?我就跟你明说吧,除非你是公安,而且得是七八十来个一起端着枪冲到他们老板面前去,要不然,单靠咱们几个好言好语的问,把嗓子眼问冒烟了你看看有没有人跟你说实话?要不是咱徐哥肯花钱造声势,就咱哥几个,就算问出来,明年的黄花菜也都凉了。”
“这就是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唐蓉咂嘴道:“我可是长见识啦。”
麻子说:“酒吧我就不去了,那种地方不适合我。孔当家的,二土匪,小唐蓉,你们也都跟我回去吧。”
见孔来犹豫,我劝道:“孔哥,太晚了,先回去睡吧,我去看看情况,人真在那儿,明天再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