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言自然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是不说破,“哪里不好看了?我觉得你全身上下都很好看啊。”
温薏柔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暧昧不明,瞬间红了脸,作势捶了他一记,“谁说的是这个了。”
陈以言顺势抱住她,“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叫婚庆公司策划,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就和他们说。”
她的脸还是热热的,只得依偎在他的怀里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还要吃吗?”
本来就是陈以言专门为了她回家做火锅吃的,现在倒好像是两人真心话大坦白似的。
她看了她被自己吃的已经见底的火锅,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不吃了。”再吃她就真的连婚纱也穿不进了。
陈以言冲她点点头,站起来收拾东西拿进厨房里。
温薏柔也站起来,帮忙一起收拾。
“林莫北,他今天来找我了。”
“恩?”陈以言手里洗碗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过来,嘴角仍带着笑,确实不易觉察的僵硬,“他找你什么事?”
“他说他要走了,不再回来了。”淡淡的语气,却感觉得到她有些伤感。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他现在也不应该说什么,只是洗净手上的肥皂泡沫,转身抱住她,“相信我,他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她回抱他,点点头,“我们也要幸福呢!”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呢。
第二天早上,陈以言一如既往的送温薏柔去上班。拉风的汽车送到她楼底,她恍然间就想起了当初她在林氏集团上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接送她的,但是那个时候却是在假意“追求”她。
陈以言停稳车子,下车绕到她那一边给她开门,做了一个法式的邀请手势,“老婆大人,请。”
她笑笑,啐他一口。
其实才只有几个月的身孕,陈以言却千万分的小心,虚扶着她的腰,帮她拿公文包,一路陪她上到办公室。
虽然说这几天他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温薏柔始终觉得在大庭广众下不太好意思,碰到人也只是红着脸尴尬的打着招呼。而反观陈以言却是气定神闲,一脸的不在意。
终于送到了办公室,温薏柔坐到位子上,却看见他还赖在她的办公室里不走,不由嗔怒道,“喂,你还不走啊?你在这里我怎么工作啊?”
“老婆,你是不是忘记做了一件事啊?”他慢慢地走过来,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把她环在他身前,脸靠近她,“恩?”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忙推开他,“上班呢!万一被人看见对我影响多不好!”
他“呵呵”一笑,似是要放过她,忽然又猛地一靠近,两片唇瓣凉凉的印在她的脸颊上,很舒服的感觉。
他看着她呆了的样子,才满意的点点头,走了出去。
没走多久,忽然电话响了起来,“喂?”
“查到了?好,我马上过来。”
陈以言一踩油门,车子立马像离弦的箭开往警察局。
是为了温薏柔的那场车祸。
许蔷的特意指明,和录像带中怪异的感觉,都让陈以言觉得这一切都不简单。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为什么这么多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温薏柔的身上。
不是天灾。。。。。。那么就是人祸。
他不是不清楚她家里的事,只是想不到,会有人做的那么绝。
虽然说查出来的结果还不是很确定,但基本是八。九不离十了。父亲出轨,母亲发疯,小三当道,他难以想象她一个人是怎样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
甚至是————有人想要伤她性命。
陈以言最后一次去看了许蔷。
他想要再去问问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为了要抢夺家产,而不惜策划一场车祸来害一个鲜活的生命吗?
他隔着玻璃看她,竟然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的陌生,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
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好。脸色苍白,双颊凹陷,不知道是这类的条件艰苦,还是她内心的谴责。
他拿起电话机,她只看见他的薄唇一张一合,耳边是透过冰冷的机器磁化了的声音,“你知道那场车祸的主谋,是吗?”
她无声地笑了笑,答道,“是。”
“是钱玉吗?”
“对。”她含笑点头,然后默默的说了一句,“还有我。”
陈以言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很闷,他似乎好像都明白了,又似乎好像都不明白。
知道了这些有什么用呢?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心中的痕迹也抹不掉,反而图添烦恼。而且过去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旧事重提的滋味不好受。
但是有一些人,既然做得出,就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好像关心她的还是少了一点,温家秦家的事情,现在也变成了他陈家的事情。所以有些问题,他还是要慢慢的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