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她对乔颜做过的,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想她,还是骄纵了些。
“谢谢你,陈以言。”温薏柔看进他的眼睛,十分诚恳的说,强硬的转移话题还是做得有些不随意。
“不用的。”他顿了一顿,还是觉得有些话必须得说,“温薏柔”,他也叫她名字,她“恩”了一声抬头不解的看他,在看到对方认真的神色之后,不禁也端端正正的坐好,摆正了姿态。她其实最怕别人这样叫她,这么认真而严肃的喊她的名字的,最通常的都是她的爸爸。
她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没有挂盐水的那只手紧紧地攥着被子不肯放手。
“乔颜斗不过你的,也不会给你造成威胁,很多事情你都不必的。”他说得认真,她听得却是无限荒凉。
一直都是这样的,什么都是为乔颜考虑着的,这就是你,陈以言。
这么一个温温静默的人,有一日在你面前为了另一个女孩,毫不留情的告诉你说:她斗不过你的。这种感觉你可以想象么?
自己做人未免太失败了一点。
人间的每一段温情之后会不会都有冰霜等待着出场?写得最好的悲剧,往往都是温情过后的伤痛。
“恩,好。我知道了。”她应道。随后颓然的缩回被子里将自己小小的脸埋进厚重的被子里。浓重的消毒水味不断地刺激着敏感的鼻,眼睛都变得酸涩起来。
陈以言也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得过重了,只是当时他觉得非说不可。片刻之后他出去了,温薏柔才从被子中将头探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结果没过多久他又再次回来,她一时惊慌大动作的掀起被子钻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的面前,总是小心的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