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这说书先生依旧不能就此作罢。
继续开讲:“汉书已毕,但这断袖之癖在如今还是有的,我虽三次科举,三次落榜,沦落至此做了个说书先生,但原在我参举,还在学堂时,便知道有一同窗也有这癖好,而且,说来也巧,这位同窗所相识的是我在学堂里唯一的同乡……”
私密之事儿,看台下的观众自然喜欢听。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等着说书先生的投食,这说书先生也是越说越来劲儿。
“这位同窗先前还在学堂里头向夫子讨教,如何获得一位美人儿的芳心,夫子只道这位同窗年岁到了,只回了四个字,‘投其所好’,最后,你们猜?怎么着了?”这说书先生说着,自诩神秘说道。
看台之下顿时议论纷纷。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但凡台下观众提出的观点,皆一一都被这说书先生否决了。
待到众人纳闷儿时,这说书先生继续说道:“当时恰逢秋考之际,这位同窗寻思着在学堂里头读书的秀才,每日除了读书也没旁的消遣之物了,从此,这位同窗每晚都抱着卷子到那同乡的房间里头秉烛苦读。当时在咱们学堂里头众说纷纭,虽说同乡的房间里头每夜通火通明,但毕竟月黑风高夜,作为一个成年人,大家都还懂的。当时,所有人都深以为这位同窗的套路极深,就连同乡那么一个严正呆板的书呆子都能被他轻易的追到手,直到那年的秋闱发榜,这两位皆在同列前茅之位,学堂里的秀才们才知道,他们二人当真每天都在秉烛苦读。”
这位说书先生说完,还颇有些遗憾:“如果那时,也有那么一个秀才每日来找我寒窗苦读,也至于我迄今都没中举啊。”
小风子听到这说书先生讲完,心里头直乐呵,还真别说,这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位秀才,还真和他家王爷一样,对于感情之事,一向蠢萌。
叡王爷听了这说书先生所言,倒也感觉没什么,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谢一,半点儿都没察觉到小风子在心里的“嘲笑”。
唯有谢一,在听到这说书先生说完,脸颊涨红,低着脑袋,一直都闷闷不乐。
直到走回叡王府的大街上,谢一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都在奚落着什么,谢一唯恐他们是在奚落自己。
只是叡王爷见状,倒也没像来时的那么强迫谢一走在他的身侧,乖乖的跟在谢一的身后。
就连小风子都觉得,他们家王爷今儿个可真老实。
回到叡王府,叡王爷想了很久,谢一老那么不能敞开心扉的待他,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叡王爷坐在书房里头很久,才看见小风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回禀王爷,封地来信,前些年一直跟着您征战的左将军魏询,他们家小儿子近日成亲,咱们叡王府可还要回个礼过去?”
小风子说完,看向叡王爷的脸色。
左将军魏询家的小儿子,今年年方十九,比起叡王爷自个儿还小上三四岁的年纪,近日就要成婚了。
可叡王爷呢,自个儿追个谢一,两年时间了,还不能对他敞开心扉,这让叡王爷心里头的那股子闷气又平生了出来。
久久都等不到叡王爷的回复,小风子识趣的正要退下。
却被叡王爷突然拦了下来:“小风子。”
“属下在。”小风子心里头忐忐忑忑的看了看叡王爷,等着吩咐。
“你说,本王是不是得让谢一知道……”对于刚才的事情,叡王爷尚且还久久不能释怀。
“属下愚钝,不知王爷所说,是要告诉谢大人什么?”小风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