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晨不以为然,手指优雅的执起桌上的玉瓷筷子给她夹菜:
“折寿什么的都是迷信。”
“可我就迷什么信的。”田觅笑,“小时候爸爸带我去寺庙,老方丈就跟我说了我‘有男儿丈夫之气概’及‘三合昌曲,贵妃好色’……”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挑高了眉,一副将信将疑的样,笑得更是欢畅,解释道:
“有男儿丈夫之气概,说明我仗义,至于好色……当时我不知道是暗示我长相不错,还是喜欢长相好的人。
等到慢慢长大懂事以后,我自觉老和尚其实是在暗示我好色。”
她微微侵身,双手趴在桌上,双眼弯弯的直望进男人的眼底,声音轻柔,语调轻和带着似笑非笑的不正经,她说:
“可是在很久以后,我再次去那座寺庙,再见那老和尚,我才知道,他其实有一句话未曾说出口,你知道是什么吗?”
墨宇晨没有说话,静静的回视,他的田宝一直很聪明,她过得乖张,活得张扬,行为嚣张,可是她的心却如明镜。
田觅偏着脑袋看他,嘴角一直挂着笑,眼底也一直清澈明亮:
“老和尚说:恋,不过三秋;爱,覆水难收;情,断井颓垣难砌。”
她的声音清清亮亮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耳中,戏台上正上演着《牡丹亭》,同她的话交相辉映般,更加衬出那一室的悲凉。
墨宇晨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泼了冷寒刺骨的冰水,针扎般的疼痛起来,面色却依旧如常,他扯了扯嘴角笑问:
“是老和尚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她说得隐讳,他听得明白。
田觅耸了耸肩,“我说过我是迷信,我也信命,而且你觉得像我这种从小学到研究生每一次的升学都通过关系考上的人能说的出那么高深的话?”
“那我也告诉你田宝,我不迷信,我更加不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