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我狼嚎着急忙冲向电梯,电梯门却先一步关上了,我双手试着掰开电梯门,废了好大劲,电梯门总算被我掰开了。
“姐!”
我急忙向前一步,然而却没有意料中的电梯,脚瞬间踩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下去。
这是我才发现,在我面前的,不是电梯,而是电梯井,电梯早已经没影了!
“小舅子!”
紧随其后的周恩宇看到我倒下去了,急忙扑到地上抓住了我的另一只脚。
脚虽然被抓住了没有立刻掉下去,但是我的脸却差点撞到了钢线上,慌忙之中,我急忙抓住了拉动电梯的钢线,这才没有划到脸。
可是我没想到这条钢线竟然正在快速往下滑,双手抓住钢线的一瞬间,整个人也连带着被拉了下去。
“小舅子!”
周恩宇当然抓不住我,他的力道哪里能跟电梯比?我被拉下去后,被连带着他也被拉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可能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差点被拉进电梯井的时候,急忙松开了我的脚。
他那边一松手,我双脚几乎瞬间掉在半空中。
钢线太细了,根本抓不紧,没有着力点后,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手掌几乎瞬间被钢线滑出了很深的一道血痕,我不敢松手。
因为只要一松手我就会掉下去,这可是十三楼啊!松手和跳楼没有任何区别。
身体下滑的速度很快,手更是痛的要命,我咬紧着牙关,死死地抓住钢线,手掌早已经被钢线勒出了一道血沟,钢线卡进血肉里,这才面前稳住了。
我紧咬着牙关,内心松了一口气,虽然手很疼,但至少命保住了。
我刚打算松口气,谁知道我手中的钢线突然失去了力度,绷直的钢线瞬间不同幅度地弯曲松弛了。
断了?
钢线怎么会突然断了?
我的身体宛如陨落的陨石一样快速掉进了电梯井,电梯井里漆黑一片,而我的下方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无尽的黑暗几乎瞬间包围了我。
完了完了,死定了!
风呼啸着从我耳边吹过,吹得我根本睁不开眼。
“老公!”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电梯井下方传来,好像是马云暄的。
我很想睁开眼看看,可惜眼睛根本睁不开,直到一双手突然抱住了我的身体,我这才停止了下坠。
“啊!疼……”
马云暄发出一声尖叫,我急忙睁开眼睛看了看上方,此时的马云暄死死地抱住我的腰,她的身体被拉得很长很长,至少有十米,但脚勾住了什么,这才是我们没有掉下去。
“你没事吧?”我问道。
她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但却倔强地摇了摇头,
我急忙低头看了看下方,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可以看到电梯井底部了。
那架电梯上方已经没了钢线,但是看样子摔得并不怎么严重,应该是快要下降到底部的时候,钢线才断,我长舒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我姐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反观马云暄……
此时抓住我的马云暄,是那个年约十六七岁的马云暄,她的裙子都被拉破了,身体更是被拉得更一根线似的,如果不是头还完整,我兼职怀疑她是一根橡皮筋。
“老公,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马云暄艰难地说道。
看得出来她很痛苦,但身体被拉成那样,还没死,只能说明她不是人。
但不管怎么说,她救了我,这是事实,听到她改口叫我老公了,我突然想起了马云暄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把我当敌人。”
细想一下,如果她真的已经跟我定了鬼婚,真的是我的未婚妻,那么她的这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委屈和辛酸?
她不止一次地试着改变方式来靠近我,可是得到的却不是我的认可,而是我的敌意,不管她是人是鬼,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马云暄。”这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人,还是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马云暄哭着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未婚夫,是我老公,我不能让你有事。”
“哎!”我叹了口气,看了看下面,我也该是在四楼左右,但马云暄脚勾住的位置,应该是七楼左右,也就是说她的身体被拉得三层楼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