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请求你,不要逼我。你若是为我好,就听我的,好吗?”
听着卫然轻声软语的求,齐承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好吧。”他无奈的说,语气里的叹息那么明显,“但是,小然,你答应我。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不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帮你。”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现在是在躲卫子戚。假如……假如你真的被卫子戚找到了,你躲不过,就来找我吧!”
卫然想,也许不会有那一天,但她还是说:“好。”
“小然,你从来没想过……要跟他离婚吗?以前,你说你怕他父母伤心,可是现在你都已经跑出来了--”齐承积说道,卫然却没有让他说完。
“抱歉,承积,我现在有工作要做。”卫然说着,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但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仍是只有她一个人。
薛凌白从同市回来,便把卫子戚叫了出来。
因为薛凌白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在白市了,所以薛凌白叫他,卫子戚也出来了。
薛凌白把地方定在了“红顶”会。所,这会。所跟岳路遥那家荒唐的会。所可不同。
这家会。所的宅邸,前身是清朝的一位亲王的宅子,里面全都保留了当年亲王府的风范,不论是从格局,还是里面的装潢,都充满了古意。
不论是长廊还是砖瓦,都透着当年的繁华,与时间过后的沧桑。
而内里的装潢,却又无处不透着豪奢,金黄的灯光耀的室内也蒙上了一层金色。
宫灯、桌椅、风荷,所有的细节都保留了当年的古味与奢华雅致。
这家会。所并不提供任何特殊的服务,只供最顶级的人士再次休闲或谈生意。
而会。所的名字,“红顶”,就指着清朝高。官帽子上的那颗红顶,和这家会。所正是相得益彰。
卫子戚被穿着清朝式长袍的侍者带进一个院落,穿过圆形的拱门,进了室内。
薛凌白就坐在铺着金色软垫的海棠木长椅上,面前的长桌上摆着一些杯碟,全是玉制的。
羊脂白玉的酒杯,和昆仑玉制的小碟子。
碟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点心,从颜色到外形,都极其的赏心悦目,让人不忍下口。
“表哥,我听说你最近把那些娱。乐。场。所掀了个底儿朝天,这家会。所不会有问题吧?”薛凌白带着笑意说。
卫子戚淡笑着坐到他身旁,说道:“你明知这家会所是什么性质的,故意消遣我呢。”
“嘿!”薛凌白笑笑,“姨妈说你这都是为了找卫然?”
卫子戚不惊讶,林秋叶会把这件事告诉薛夫人,薛凌白估计也是这样知道的。
“我怕她吃亏。”卫子戚只是简单的说道。
“既然没找到,你也该安心了。”薛凌白说道,“其实,往好的方面想想,现在好工作不好找,但是一般工作还是挺容易找的。尤其是服。务生一类的,卫然说不定找家小店就当了导购员了呢。她不就是这么跟姨妈说的吗?”
“我觉得,是你想岔了。”薛凌白说道。
卫子戚皱起眉,那些娱。乐。场。所,确实都没有找到卫然。
卫子戚不禁又想起卫然的话,她口中的朋友是谁。
卫然真正接触的人屈指可数,除了陆南希,他现在猛然想的话,就只能想到宋羽了。
因为齐承积的事情,以前卫然经常和宋羽接触。
而那个女孩子,确实也挺让人喜欢的。
卫子戚身子突然一僵,宋羽都已经消失这么久了,卫然有可能这么凑巧,就碰见她吗?
他摇摇头,光是想到这个想法,都觉得不太真实。
“怎么了?”薛凌白问道。
卫子戚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叫宋羽的丫头。提到卫然的朋友,除了陆南希,不知怎的我就想到她了。”
“宋羽?”薛凌白皱起眉,“是不是之前和齐承积订过婚,然后家里有破产了的那个?”
“你知道?”卫子戚随口一问。
却没想到,薛凌白却说:“我认识,她小时候经常跟我堂弟玩儿,我有时候去我叔叔家的时候,也见过她几次。”
“我听说,我堂弟高中毕业后闲着没事儿,就自己开了家店,听说宋羽家破产了,就联系过她,让宋羽帮他的忙。实际上,他也是想帮帮宋羽。好歹,他们也是青梅竹马。”薛凌白说道。
“你堂弟?”卫子戚心思提了起来。
对于薛家那边儿的亲戚,他倒是真不怎么了解。
“嗯,好像也就比卫然大一岁。对了,卫然是在江大上学吧?他也在,不过江大这么大,两人也够呛认识的。”薛凌白说道。
这么一说,卫子戚突然觉得,事情可能还真是这么没道理的巧。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一个男生。
卫子戚的心一紧,不由紧紧地盯着薛凌白,有些急切的问:“你堂弟叫什么名字?”
薛凌白被卫子戚的反应吓了一跳,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着急过。
“薛玉洋啊,怎么了?”薛凌白说道。
卫子戚从不知道自己会激动地发抖,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从心脏到双手双腿,都在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