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这个词还是比较中性的,可以定义成一句玩笑话,也可以定义为:超过了本分。在一些胡说八道的事情上,宫子铭明显是比较占据优势的。
相比较宫宁这种可以称之为老古董的脑回路,宫子铭在这种小事情的偷换概念上,不论是技巧还是小聪明都更胜一筹。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宫子铭在宫宁被他绕进去,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悄咪咪地搓了搓有点发麻疼痛的掌心,下一句话就是:“明天早朝,就由皇叔你去,跟他们好好传达一下朕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那个,皇叔家的管家!”
在忽悠人这种事情上面,最讲究的就是稳准狠,接着讲究的,就是不能给对方太多时间。因为毕竟是偷换概念说出来的话,时间长了,有些人总是能够想明白的。
是以,乘着宫宁还在无言以对的阶段,宫子铭战略性的结束话题,指着刚刚才按照之前徐德胜带出去的吩咐,进来伺候的刘德福。
这位说是摄政王府的管家的刘德福,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宫子铭就觉得自己是完全不相信对方就是个管家那么简单的事情。
之前说过,有些人总是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这种东西在某一类人身上总是显得特别明显,比如位高权重者,又比如出生入死者。刘德福是什么样的人宫子铭不好说,但是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仆从这种设定,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你们带马车来了没?”
就像在小巷子里能够一眼看穿他的刀手一样,宫子铭觉得自己能够一眼看穿面前的刘德福,对方明显也能够看出些什么。
想想自己伪装课上学到的东西,宫子铭想着还好对方此时的身份只是个仆从,不存在正面相对的情况。
“回皇上,并没有。”
刘德福保持着从最初一次见面时候的态度,宫子铭能够非常明显感觉得到,对方对于身为皇帝的自己似乎没有太多的敬畏之感。
甚至于他还感觉自己被无形的鄙视了。
想想也是,徐德胜和陆明去通知宫宁的时候,明显带着出事了的语气说的话,怎么可能摄政王还用一副下班来接幼儿园小朋友回家的架势前来。
“成吧,皇叔给的钱袋在徐德胜那里,现在两件事情,你去跟他看着安排——”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宫子铭不确定的顿了一下。
就像他自己说的,宫宁之前给的钱袋在徐德胜手里,不知道剩下的钱还有多少。而且他根本对于古代钱币的购买力是完全没有概念的——不知道以前玩游戏算不算,他就知道版本的小吃都是按金当作计数单位的。
用这个做标准的话,以后估计就不能跟摄政王要零花钱了吧?
——当然了,那么败家的话,谁能让你败得起啊混蛋!
在心里飞快的一问一答吐槽过自己不靠谱的设想,莫名心虚地害怕方才愚蠢的话语在不自觉中说出口,宫子铭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安排一下所有人吃饭的问题,还有吃完之后回摄政王府的车马。”
处于习惯,宫子铭将人员的范围划得稍微有点大,丢下刚刚被他绕进圈里的宫宁,宫子铭偏了偏头,向刘德福询问:“对了,你带来的那些人马,有地方吃饭吗?”
你见过谁家王爷出门还考虑这种问题的?!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当时情况的当务之急好嘛?!
诸如以上指着宫子铭脑袋怀疑他常识和正常思维逻辑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
刘德福只是看起来略显吃惊的重复:“所有人?”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