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二零一一年四月九日。
一滴水从石顶倒挂的钟乳石上缓缓勾勒出轮廓来,摇晃着颤抖的身子,缓缓凝结,好似女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猛然一沉,跌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钟乳石上一双眼睛带着冷光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切,鲜红色的蛇信子在半空中搜寻者猎物的踪迹,忽然纵身一窜,只听到耳畔蝙蝠吱吱的声音却看不到那蝙蝠的踪迹。
洞口就在前方,月光从洞外洒进来,照亮了眼前的一片光亮。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倒在地上,嘴角干涸的裂开了血缝,瘫软在地上,然而胸口起伏的呼吸预示着她的生命并没有完全结束,胸口的位置已经肿了起来,一道刺眼的伤口上还掺杂这血丝。
从锁骨一直拉扯到左乳的位置,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不知道是血的味道还是其他。
嘴唇动了动,女人的眼睛缓缓睁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而只要深吸一口气就觉得味蕾一阵翻腾,一种莫名的腐臭味顺着鼻腔灌入身体里。
是恶臭。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清醒了过来,然而只要挪动一次自己的身体,就可以感觉到了一阵酥麻贯穿全身,身体如同被掏空一般,乏力到连动都不想动。
抬头,对上那钟乳石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先前还有一丝的害怕,但现在女人的眸子只是一带而过,视线瞥见了自己身体的一边,一只死兔子倒在自己的身侧,已经流干了血,只剩下了一声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