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白的脸猛涨的通红,不是害羞,而是激动的。
汴王对我竟有如此之高的评价,这,这可如何承担的起?
见李白那激动的神情,李璥淡淡的笑着,好吧,这句话夸得确实有点过了,但没有李白的诗,就如皇冠上没有了最闪亮的钻石一样,黯然失色,这却是不假的。
一通猛夸之后,李白终于是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绝口不再提加入格物院的事。此时此刻,他只想吟诗一首,不,万首。
见李白捻须沉吟着,李璥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他在这作诗,当即吩咐随从拿来笔墨伺候。万一真作出诗来,正好拿来收藏。
今日,玉真公主带着一众道门修士前来拜见李璥。
李璥不敢怠慢,收拾了一件雅室招待众人。来人有老有少,个个骨骼精奇,仙风道骨,令人忍不住想要膜拜,单凭这卖相,其道观必然香火旺盛得紧。
“我等拜见汴王。”众道士纷纷稽首,随即双目炯炯的盯着李璥,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诸位同道免礼,小王此次筹建格物院,为的是弘扬道门之学,探究天地自然之道。”李璥含笑着望着众人,诚恳道,“如今有诸位同道加入,必能弘扬道法,续道祖之绝学,开天下之太平。小王愿与诸位同道共勉之。”
“不敢不敢,汴王得道祖天授,机缘匪浅,我等岂敢与您相提并论,只望能够问道于汴王,还请汴王不吝赐教。“
李璥见众人一脸谦逊,态度恭敬,不由暗自揣度,难道这些道士真的相信道祖托梦于我?
不会吧,这种把戏,不是他们经常利用的吗?
“额,诸位同道,小王那梦境稀奇古怪,当不得真。”李璥试探道,“若真是道祖,又岂会托梦于我这稚子?诸位道行高深,即便要托梦,那也是托梦于你们才是啊。”
“汴王此言差矣。”这时,一名老道正气凛然的抬起头,正色道:“这才是道祖不凡之处。”
“哦,此话怎讲?”
“汴王年幼,正是天真懵懂之时,先天之气未失,最是附和自然之道。”老道士抚着长须,盯着李璥目露精光,“且汴王又是道祖后裔,血脉相近,自然能够与道祖相互感应。故而,道祖临梦,亦不足奇业也。”
“啊,玄静先生所言,令我等茅塞顿开啊。”众人闻言,不由颔首赞同,“汴王身负先天道体,血脉纯净,方能感应大道。故而得此天授,制出种种神奇之物,我等,悟了,悟了。”
悟了,你们都悟啥了悟?
李璥此刻一脸懵逼,什么先天之气,先天道体?莫非我来到的不是唐朝,而是修仙世界?
“这位道长,你在说什么,小王怎么听不懂呢?”
“好叫汴王知晓,小道茅山李含光,道号玄静,不敢称道长,若是汴王不弃,便叫小道师弟即可。”
“是啊,是啊,汴王当为我道门大师兄,我等拜见大师兄!”也不管李璥同不同意,反正众人一致认定,纷纷稽首下拜,好不诚恳。
“这?”一旁的玉真公主也是一脸懵逼,看着众人对李璥躬首下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李璥苦笑着望着玉真公主,“皇姑乃是长辈,若是连您也下拜,那璥儿就真的没脸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