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肝离开时,阴沉了许久的天空,终于是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肩上和身上,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拎着行李一步步的往外走。
当他走到大门处时回头往待了多年的地方看去,只见雨幕下的狂战一片朦胧,让他有些恍然。
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眼前越发的模糊。
没有人来送他,一个都没有。
曾经那些一起笑过打闹过,生死与共过的岁月仿佛还在眼前。
平日里总是说着,大家是最好的兄弟。
结果他都要离开了,却没有一个人来送别。
难道真的是他做的过了吗?
猪肝心头一片茫然,心间梗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在大雨中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来送他的人。
他惨笑一下,放下行李抹去脸上的水珠和泪珠,随即弯下身子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当路过岗哨时,他看着站在那里神色漠然的昔日兄弟,扯扯嘴角道:“帮我转告竹竿,我给他留了东西,东西我放在柜顶了。”
说完,他不在停留,大步迈了出去。
当走出大门后,却还是没忍住转身驻足,身子立得笔直,庄严的行了一个军礼。
“狂战,再见,再也不见!”
他保持这个姿势,足足有五分钟后,才又离开了。
当他消失在大门外时,竹竿从距离大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
他也浑身都湿透了,脸色上一片落寞与难过,一步步的走向了大门口处。
当他站在大门处时,只能看到猪肝的一个背影。
或许是心有所觉,他刚站到那里,猪肝的身子突然就顿住,随即回过头来回来。
竹竿迅速退后一步,没让猪肝看到。
又过了几秒后,他才又朝外看去,猪肝的已经再次朝前走去了。
这次竹竿一直在那站了许久,直到看着猪肝消失在雨幕中,也再也没有回过头。
“一路顺风。”竹竿低声呢喃着,眼中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庞落下。
他又站了一会,才又抬起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路过岗哨时,站岗的队员叫住了他,转告了猪肝的话。
他道谢后,却没第一时间回宿舍,而是犹豫着朝着医务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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