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不管以前,但是至少她跟萧祁在一起后,还没见他去别的妃子那里留宿,那么就在他去别人那里之前,至少她先占占地,也算是出一口恶气好歹眼前这男人也素了一年了。
总不能便宜了别个女人!
这么一想,越发的有些野蛮起来,萧祁哪想到发了酒疯的姒锦居然这么不讲理。不讲理就算了,居然还咬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哪经得起这样的场面。萧祁用力压住姒锦,深吸一口气,趁着自己还有理智,就想着要退出去,她还小呢。
姒锦没想到萧祁都这样了,居然还想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最后一回,最后一回,满脸泪珠仰头凝视着萧祁,豁出去的看着他道:“我不想把你让给贵妃娘娘,你别走。”
泪珠滚落眼角,滑入枕中,姒锦说完这句便捂了脸,背过身去,她也只能不要面到这种地步了。再往下,她实在是做不出来,只是就这般失败了,着实有些失落。
真是便宜了贵妃!
萧祁听了这话,又看着她红着眼眶滚落的泪珠,捂着脸背过身去的羞恼,今儿个晚上她的异常打扮跟举止总算是找到原因了。说来也是,她这么聪明的人,必然会想到贵妃为他生了一女如今出了月子,曹国公府又替他出力铺平了恩科一事。明儿个满月宴,他是一定会留宿长乐宫的。
姒锦想的不错,他……的确不能让贵妃失了这个颜面,也的确有这个打算。
可是此时看着捂脸背身的姒锦,看着她这般任性胡闹,肆意吃醋的小模样,心里也说不上来是欢喜还是恼怒。她这样肯定是不对的,可他居然觉得她是真的委屈。
萧祁觉得自己肯定被她带坏了,他不能这样想。他是皇帝,这后宫的嫔妃都是他的女人,只有他临幸她们,哪有她们来拈酸吃醋,居然还敢下口咬人的道理。
可瞧着她就算是背着他哭,也是抖着双肩都不敢发出声的模样,重重的叹口气。
心疼。
萧祁轻轻扳过她的身,用力掰开她的手,姒锦只看了他一眼,便一把抓过锦被挡住了脸。眼眶红红的,只觉得这幅模样落在他的眼睛里,一定是丑死了。总之不能让男人见到你丑陋的一面,她一直很奉行这个原则,所以抱着锦被不撒手。
再说了,方才那话她不该说,若是萧祁不悦是要治她一个善妒的罪名的。也许,眨眼间就能失了圣心,她冲动之后,便有些不敢看他了。
这样子落在萧祁眼里以为她还在伤心,微微蹙了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还小,你莫哭。”
姒锦内心的神智经过这一折腾,又回来几分,但是原主不耐酒性,此时越发的有些昏沉,兼且又在头上捂了锦被,越发的神思不属。听了萧祁这话,知道他并未生气,姒锦的胆子又回来几分,掀了被子一时赌气便道:“贵妃娘娘这个年岁就跟了皇上,你也没嫌人家年纪小。”
这醋吃的好没道理,萧祁黑着脸,他是怜惜她怕她受罪,她倒是好赖不分,竟还攀比上了。
两人四目,彼此这么看着对方,望着萧祁那微红的俊颜上,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闪过流光,姒锦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捂上了那双眼,“你又不喜欢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连臣妾也不自称,我我的便说上了,越来越没规矩。可就是这样没规矩的姒锦,倒是让萧祁觉得越发的真实。虽然他不太了解姒锦这样比喻的心态为何,但是也知道她在伤心他不碰她。想到这里,拿开她的手,缓缓的低下头。
姒锦望着这双眸子逐渐靠近,瞧着自己喜欢的那张俊颜慢慢逼近,连呼吸都顿住了,只余下心口“砰砰”直跳的声响。
“你这会儿便是后悔,可也晚了。”萧祁为着她年纪小才多番忍耐,此时被她这么一搅和,那心口的束缚便如同那绝了堤的洪水般,汹涌狂奔而下。
销金帐,玉烛台。
风吹窗棱,戏鸳鸯。
管长安立在殿门外,半眯着眸仰望着星空,听着屋子里头的动静,心里叹口气。早不争,晚不争,偏偏贵妃要出月子了,熙嫔侍寝了。
这个时机可真是选的好啊,贵妃知道了,只怕都要气得吐血。
啧啧,熙嫔瞧着一脸天真样,下起手来却不含糊,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知道这个又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