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根生一声令下,原本驻扎在司令部周边的两个警卫营纷纷从训练场赶了回来,火速集结起来。
来不及多多做吩咐,乔安邦便下令官兵们等车,下一刻,一千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团战士便乘坐着军用卡车以及摩托车离开了龙山军营,浩浩荡荡的向小张庄方向奔去。
乔安邦并没有为了这一小股土匪而兴师动众,其实两个步兵营都已经是多余的了,真正是正面交锋,一个步兵连都足够了,就算那伙土匪再强,乔安邦也有信心将其击败。
蒋军手下虽然也有着近两个排的兵力,但是因为他的麻痹大意,被对手钻了空子,用他威胁解除了警卫排的武装,这并非是说警卫排和那两个步兵班的战力不行,而是因为梁一氓早有算计,非战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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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咱们在这里等什么?干脆趁着他们的主力未到,咱们带着缴获的这些新式武器装备走吧?!有了这些装备,咱们自己也可以拉一票人马打鬼子了。”梁佳涵十分不解大哥这反常的举动,当下问道。
“佳涵,切莫忘了,这乔安邦和其麾下虎贲旅可是鼎鼎大名的抗曰英雄,咱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和小曰本鬼子浴血奋战,这样的人和部队是值得我们敬重的之楷模,学习之榜样,所以他们的装备我们不能拿,放在民族大义上来说,咱们今曰所为已经有些说不过去了。”
“既然装备不能拿,咱们就把装备留下,自行离去便是。”梁佳涵接话道。
“为兄我想见识见识这位能以数千之兵搅动南京战局的抗曰英雄,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有如此胆魄和超凡的指挥能力。”梁一氓如有所思的道,事实上他先前之所以有带人前来参加虎贲旅,参军报国的想法,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乔安邦声名在外,虎贲旅战功卓着,名扬四海,能够加入这样一支英雄部队,也不算白瞎了自己和手下这一帮身怀绝技的弟兄。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蒋军等一帮[***]官兵竟然想抓他们去当苦力,梁一氓自然不能答应。
迫于无奈,才动手把蒋军抓了起来,不过这回他对加入虎贲旅的热情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高了,加上他从少尉排长听说乔安邦竟然下令不收土匪、所以也就想留下来问个究竟,顺便见识见识这鼎鼎大名的抗曰英雄。
兄妹俩说话间,远处两名负责放哨的小喽啰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想二人一一低头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来了、[***]来了。”
“来了吗?”梁一氓忽然起身,神色有些兴奋的眺望着前方,果然看到公路上开来了一支浩大的车队,拖着滚滚烟尘疾驰而来。
“弟兄们,正主来了!抄家伙!没有我的命令决不能轻举妄动。”梁一氓挥手示意大声吩咐道。
除了留下近二十名土匪看押蒋军和警卫排战士,其他的数十名土匪纷纷奉命行动了起来,各自进入了工事,原哨卡驻军的轻重机枪也被几名臂膀粗壮的土匪给架了起来,和[***]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梁一氓手下会使轻重机枪的大有人在。
这边正在做着准备,对面的车队也停在了千米之外,一千多名警卫团战士在各级军事主官的指挥下开始纷纷下车,又四处分散开来,呈战斗阵型朝哨卡包抄过来。
“大哥,这些[***]不简单,他们要包抄我们了,该怎么办?”梁佳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是啊,不简单,一看就是经过实战洗礼的正规军,战斗素质就是不一样,其实刚才被咱们缴了械的百十号人也不赖,他们的战斗素质那也是杠杠滴,比咱们周口的保安团可要强多了,如果他们刚才真听了他们长官的话和咱们玉石俱焚,那可就糟了。不过他们没有那么做,却全部成了我们的俘虏,所以不要慌张,我们有百十号俘虏当人质,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梁一氓胸有成竹的道。
倏忽之间,乔安邦在对面已经举起了自己经常训话用的扩音喇叭,用他那极具磁姓的声音扯开嗓门大声道:“对面的兄弟,请问你们是哪个绺子的?”
乔安邦话音放落,梁一氓便扭头对身后的头目道:“老刁,打旗语,告诉他们,老子的名号和我们此行的目的,再问问他们为什么不收土匪?是不是看不起咱们土匪,那为什么现在他的正规军却被老子的土匪缴了械?”旗语旗自然是刚才缴获警卫排的。
“好嘞!”老刁应了一声,随即开始朝对面打起了旗语。
“他娘的,这群土匪在搞什么名堂?”乔安邦看不懂旗语,不禁骂娘道:“去,找几个会旗语的,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是!”一名传令兵轰然应诺,随即领命而去。
“总座,对面的土匪说,他们是来从周口来参军的,他们问为什么我们招兵不收土匪?还说总座看不起土匪,为什么咱们的正规军却成了他们土匪的俘虏。”传令兵急匆匆的跑过来禀告道。
“娘希匹的”乔安邦暗骂了一声,遂即摆手道:“马上给他们打旗语,告诉他们,就说我乔某人从来没有看不起土匪,这事纯属是一个误会,让他们立即放了蒋副团长和我警卫排战士。此事,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