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纭一溜烟第跑出了家里,这可苦坏了晓材,晓材蒙着疼痛的眼睛嚎啕大哭,惊醒了辛痕他们一家三口,也惊醒了奶奶。
三人披着外衣来到了彩纭的房间,见晓材正卷缩在彩纭的床上,辛痕赶忙问道:“彩纭呢?彩纭在哪里?这妮子怎么就不见了!”
“她跑了,她跑了!这婚我不结了!”晓材就像孩子似的哭道。
“好,好,不结就不结!咱们还不要她了,真是给脸面不要脸面!”辛痕把弟弟晓材扶到沙发上坐下,奶奶给晓材倒了一杯温开水。
“去去去,去一边去,别以为我家晓材娶不上媳妇,告诉你们,明天我就给我弟找一个貌若天仙又能干的媳妇!弟弟,别哭,走,去洗把脸!”
辛痕见彩纭居然给弟弟喷辣椒水,心里火冒三丈,等她安顿好弟弟睡在沙发上,她回到了房间里,见老公还没睡,她狠狠第瞪了一眼老公:“彩物,你看你这个女儿,这等顽劣,我虽然是她后妈,但是,我发誓我是不会认她这个女儿的!”
彩物道:“老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彩纭好歹是彩星的姐姐,虽然不同母亲,但是他们毕竟有血缘的,这个女儿你不认也不行啊!”
辛痕听了彩物的话,简直就要昏厥:“我好心好意把我这么优秀的弟弟介绍给他。图的什么?不就图过她以后的日子安稳么?我娘家,你是知道的,不说很富,但是在这县城也是排前几名的,她简直就是蠢,蠢蠢蠢,蠢到极点,我好心好意让肥水不留外人田,这倒好,直接给我弟弟喷辣椒水,我心里气得很呐!”
“别气,最多我也跟你一样不认她就是了!”彩物见妻子辛痕生气,心一软,便附和着妻子的话说道。
“这还差不多,要是彩纭再敢回来,咱们打断她的腿!”辛痕恶狠狠第说道。
“对,咱们一定打断她的腿,她得罪了你这尊菩萨,我看她还敢回来不!”彩物把辛痕搂在怀里说道。
“还有,我告诉你,咱们家的一切将来都是彩星的哈!”彩物说着,两人顺势倒在了床上。
两人在床上一番嬉戏,却有一人在她的房间用被子蒙着头大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彩纭的奶奶滕渃。
滕渃的老公去得早,是滕渃一把屎一把尿,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把彩物拉扯大,好不容易替彩物娶了一个贤惠的媳妇,不料,彩物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在上班的地方出轨辛痕,辛痕采取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终于挤走了前儿媳妇,成了自己的媳妇。
前儿媳妇就是太老实了,她管不住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毕竟前儿媳妇不和自己在一个锅里吃饭,自己也很无奈,只指望把孙女彩纭好好带大,彩纭这孩子也争气,考上了大学,也大学毕业了,有出息了,自己的心上的石头也落地了,孙子彩星自己也疼,但是他毕竟有爹有妈疼,彩纭这孩子就可怜了,她地爹妈一离婚,她就是有爹妈犹如没有爹妈一样,真是可怜。
滕渃想到这,老泪纵横,她只能细细地哭泣,还不能弄出大响动来,儿媳妇辛痕的脾气她是领教过的,一不如她的意就骂声连天了。
想来彩纭回来本是好事,但是,没想到辛痕居然想把她弟弟介绍给彩纭,偏偏彩纭这孩子心高气傲,看不上那人,现在彩纭把辛痕得罪深了,彩纭哪里还有回家的路啊!
滕渃想到彩纭不能回家,自己又分外思念,却又不得见面,分明就是生离,她除了哭泣,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让彩纭回家了。
彩纭一冲除房门,幸好她早有所准备把自己的皮包背上,但是她的手机落到了家里,经过这么折腾,彩纭心里明白得很,她是不可能再回家了。
彩纭一口气跑到了高铁站,到了高铁站,她又迷茫了,她能到哪里呢?天地之大,却没有她容身之处。
她继续回到敖晓的公司吗?现在她不想了,因为家里亲情的撕裂,让她想逃避。
“你好,请问你找得到A山这个地方吗?听说A山很偏远!”一对时髦的年轻男女礼貌地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