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跟着商队,朝郊外走去。
这群守卫皆都戴着斗笠,没法瞧见身姿形态,不过他们鲜少言语,弄得宴妙也没法跟他们搭上几句话,一路觉得寡淡。
宴妙悄悄的靠近身侧的南昊墨,小声道:“你说这货物为什么非得放在郊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放城外难道不麻烦吗?”
而且出城门时,官兵似乎对这伙人也太过宽容了,竟连询问都未曾有过。
南昊墨皱了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前面的守卫及时转身,那斗笠虽然遮掩住了脸,但仍然能从中察觉到几分寒意。
“这些话也是你们随便能够议论的?”那人较高,声音挺拔雄浑,说话的声音又响又凶,“到郊外的时候,你们看到那批货物自然便知。”
宴妙还想说些什么,南昊墨及时拉住了她,声音显得清淡,“看看再说。”
又走了大概半刻钟。
天欲昏晓,浓稠的天幕似打翻了墨杯,已经黑了大半。
守卫一共有十个左右,这会儿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掀下,露出了原本面目。
刚才发声的为首守卫,见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将斗笠揭下,这会语气更是不满,“已经出了城外,你们两个为何还不将斗笠取下?难道要我亲自来取?”
这守卫露出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左半边脸上还有如同沟壑般的刀痕,脸部微微抽动,一看便觉得此人不好惹。
夜已深重,宴妙听见躲藏在草丛中的虫鸣,和掺杂在其中的几声不一样的声响,顿了一顿。
那声音虽然微小,但却如同低低的悲鸣。
是……是孩子的哭声!
眼前这群人到底是在做什么买卖?
吞了口唾沫,宴妙扯着一旁人的衣袍,小心的靠近。
腰间的布料被那女人的手轻飘飘的拽着,南昊墨心中却并没有厌恶的情绪,要知,他平日里最讨厌旁人随意碰他。
可对宴妙……他似乎并没有想要推开的心思。
“我瞧你们两个奇奇怪怪的,听声音也有些许陌生?到底是谁,还不速速将面纱取下?”
打头的守卫从自己身侧取了一把小刀,禀冽的刀刃散发着一丝冷。
周围跟着的守卫,这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死死的盯着宴妙两人,语气逐渐危险了起来,“你们瞧起来确实陌生得很,到底是谁!”
宴妙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手里扯着的布料向下拉了拉,“看样子他们是想对我们动手了,要不我们跑?”
赤拳敌不过双剑。
更何况面前的那人还不止两把剑呢,这情况还是跑为上策。
南昊墨倒对这个决策并不满意,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他们有数十个人,追我们俩人容易的很。”
所以听这意思,是压根跑不了呗。
宴妙看着面前那一堆乌压压且凶神恶煞的人,眉头紧紧蹙着,像打了个结似的。
那群守卫还在叫嚣,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低垂着眸子暗了几分,南昊墨耐性已经到了尽头,“你们若是想要知道我们的面目,不如亲自来取我们的斗笠?”
侍卫们似乎是被挑衅了。
为首的那位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将手上的刀子微微抬举,恶着向他们冲来,“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