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出大事了,不然看场子的混子咋回吐成这样?我们仨推开车门,快步来到酒吧门口,徐瑞出示证件,说了句我们是警察,纷争这才休住。
棺材旁之前骂得最狠的老女人冲我们跪下,“警官大人,您们可得为我儿讨一个公道啊!”
“先起来,我们了解完情况再说。”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拖起身,现在徐瑞和叶迦已经站在棺材边上,脸色十分难看。我视线移向棺材内部,也有点儿恶心了,加上之前喝的酒,胃里翻腾的不像样子,奈何有这么多群众围观,我为了形象只能忍住。
棺材里边的男子,还没有死。
他全身一丝不挂,所有的皮肤已经溃烂了,起的皮隐有一块块脱落的迹象,还流着浓浓的黄水。
唯有脸上相对好点儿,就腮部烂了,嘴巴一动一动,像是无声的呢喃……
男子苟延残喘的睁着眼睛,胸口伏下去半天不见起来,他显然处于濒死状态。
我于心不忍的撇开视线,“老大,他这是什么情况?”
“可能感染什么病毒了吧……”徐瑞示意“死者”家属们把棺材盖扣上,万一这玩意能通过空气传播就不得了了。
我朝围观的众人挥手,“大家先回去吧,别在这看了,小心被感染了。”听见感染二字,众人鸟作兽散,在场只剩下家属们与朱羽毅一方和酒吧里边的顾客们。
我把朱羽毅叫到身前,吩咐说:“把你的酒吧先清场。”
其实他也挺无辜的。
朱羽毅点头,返身拉开酒吧已经被砸坏的大门,“各位今天对不住了,有点情况,过几天补偿你们,酒水全免费喝。”
渐渐的,飘然人间变得空荡荡的。
“人还没死,为什么不送到医院去救?”叶迦不解的看着“死者”母亲。
她伤心的哭着,“没有医院肯收,还让我们早点准备后事。我越来越按捺不住,跟亲戚们商议了,想到这一切都是小东那天在这喝完酒之后开始出现异常的,就来跟这黑心的老板讨个说法,一定是酒里兑了什么致命的毒素,让人觉得好喝。”
“我警告你一句,无端的猜测不要乱指责,我们家卖的酒水我自己也喝!”朱羽毅火了,本就背了口大黑锅,现在又被说成这样,如果被顾客听了,以后谁还敢来酒吧玩?
眼看着双方又要干起来。
徐瑞怒吼了一句,“干什么干什么,我还在这呢!全部给我进门,坐下来好好谈。另外这棺材送到青市三院去,就说徐瑞让送来的,务必全力抢救,我会给医院负责人打个电话。”
没多久,“死者”的家属们把棺材抬上街角的小货车,开去了三院,只让他母亲留下。
徐瑞跟医院交流完,对小东的母亲说了下,对方感泪涕零的拜谢。我们仨和朱羽毅以及这位母亲坐入了酒吧的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