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线移向屏幕,眼皮狂跳,“这不是美人鱼的贝壳文胸?单个约有婴儿手掌大,这么看来,它们是一对情侣挂饰,属于肖燕和其男友。”
徐瑞嘴角一开,推测的说:“贝壳除了天然的一对,想找到近乎完全对称的特别难。她这男友似乎有嫌疑啊,因为不光是肖燕自己的,连他的那份也出现在了尸身。”
“动机也可能有。”我稍作思考,道:“肖燕是李东河长久以来的专属情人,还怀孕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她男友窥得几分端倪,势必会震怒不已,要么大发雷霆当面质问,要么心里隐忍伺机报复,要么干脆来个一刀两断,分手。且不说肖燕有没有解释,就算说清了始末关系,男方也不太可能包容并不计前嫌。”
我接着疑惑说:“人若是他杀的,肖燕死了,李东河今天却好好的。”
“唉,她是一个有孝心的好女儿,也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可世上披着人皮的畜生却多如牛毛。”徐瑞惋惜的道:“李东河挨千刀都不算过份,可能肖燕男友暂时没有寻到机会下手。”
“肖燕死了,但另一个死者的身份是谁呢?”我头疼不已的道:“二者如果没有关系,案情恐怕比咱们想的还要复杂。”
“甭管怎样,先找到这男的再说。”
徐瑞乐呵呵的说:“有了线索,咱们就不担心闲出屁来了。”
我们几经打听,得知有一位跟肖燕关系较好的教师,负责肖燕所教班级的数学,她们关系较好,说是闺蜜也不为过,她叫叶嘉莉。
找到她时,对方刚下完课,被我们拦在了楼梯拐角。
徐瑞出示完身份,提议到僻静点的地方谈,叶嘉莉欣然同意,我们直接就说肖燕昨晚被杀了,她开始十分震惊,徐瑞让她案子破获前务必保密,就围绕肖燕展开了交谈。
身为闺蜜,叶嘉莉对于肖燕的所有事情都心知肚明,因为她是后者的倾诉对象。不仅如此,肖燕因为难以逃脱李东河的魔爪,心里又觉得对不起男友,久而久之有了轻度抑郁的迹象,人前装的开朗,人后特别消极。
肖燕的男友叫马方明,现年24岁,眉清目秀,家境确实不好,但工作极为努力,对肖燕好的不得了!大概每隔几个月就会求一次婚,屡次遭到拒绝也没有心灰意冷,他并不认为肖燕物质,认为女友比较理性,肖燕也说共同努力几年让以后生活更好再谈婚论嫁。
叶嘉莉没有听肖燕提过马方明察觉过她跟李东河的事情,只有一次,肖燕和李东河从宾馆出来时差点被撞见而已。
叶嘉莉也知道昨天肖燕请假去干什么了,她晚上打电话想问情况,和李东河一样没联系上对方。
她那儿有马方明的手机号,也有其地址、工作地点。
我们要来,又问了几句,就离开了第二小学。
马方明是一家零食公司研发部的小组长(比主管低一级别),不巧的是,我们到了目的地,得知他今天无缘无故就旷工了。我拨打他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他同事打亦是如此。
这什么情况?
如果马方明是凶手并隐藏起来,他早就关机了,可还是通着的,难道忘在家了?
我和徐瑞前往马方明的住处,途中经过警局就把叶迦一块叫上,花了半个小时,来到白河小区的五号楼,他租的是地下室,看出来蛮节俭的。
徐瑞敲门久无回应,他示意我和叶迦做好战斗准备,就掏出撬锁工具刺入锁孔。他的开锁技能终于碰了一次壁,我低头瞥见旁边的阴暗处一串东西,走上前发现这是钥匙串,它们被随意的仍在地,该不会是马方明家的?
我试着逐个插进锁孔,第五把时,竟然成功拧动了!
徐瑞猛地拉开门,里边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扑鼻的酒味涌入我们鼻孔。
叶迦双手各持一块石头,我握着枪,而徐瑞迅速探手摸入门内侧的墙,一般开关都在这位置,他轻易的打开了灯,并扫视着,“诶?马方明在家啊,叶子,小琛,把家伙收起来吧。”
我们跟着他进了房间,看到马方明瘫在墙前,地上一大堆空的酒瓶子,满脸的醉意,迷离的又哭又笑,时不时的抬起手灌上一口。
“这……”我有点愣了,“老大,这怎么办?”
“我去接点凉水。”
没多久,徐瑞端了盆冷水回来,他往目标身上一泼,对方猛地一颤,但还是挺醉的。
“是得展示我的徐氏解酒秘术了。”徐瑞顺手拿起笔筒里的一根毛笔,把马方明提到楼道的台阶前,让其脑袋斜着冲下,他戴着手套,将毛笔往其嘴里塞动,差不多碰到嗓子前的小舌头,下一刻,马方明就稀里哗啦的疯狂呕吐起来,徐瑞手抽笔的晚了,被喷了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