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陌生和害怕。
有些冷漠地甩开他的手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老公不会瞒着我想和别的女人代孕,你们太让我恶心。”
老公慌张地抱住我,急切解释道:“秀儿,秀儿你别生我的气,我这不是怕你难过吗?我妈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想装装样子,骗过她就是了。”
“顾井然!!”我挣脱他的怀抱,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发誓,你从来没有对小爱动过心?她那么年轻漂亮,我看来都很喜欢呢。你不能生不是更好,多睡她几次,然后说没怀上,连钱都不用给,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老公急得快哭出来,再次紧紧抱住我,呢喃道:“秀儿你怎么能这,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不堪?你还记得当初吗?我多么幸苦才能娶到你,我喜欢你,为了你我整整追了你六年,六年啊,默默守在你身边,要不是出了那件事情,我永远都不发触碰到你,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秀儿,我爱你。”
我也被他感染了,眼底一阵阵发酸,嫁给他的时候,是我做的最艰难的决定,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他确实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对我很好,在婆婆的高压政策下,尽自己所能的保护我。
大概是患难见真情吧?所以我决定自己和老公的感情越来越深。
老公抱着我情不自禁吻我,我就没有拒绝。
我告诉自己,应该收拾心情,信任老公,然后找机会和他坦白,我要出去工作,然后两个人搬出婆家,我要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好好的,不能像这样乱七八糟地过下去。
忽然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巨大的声音,把我和老公吓了一跳,我们忙迅速分开。
我立刻往楼上看,二楼的栏杆上,顾兼之靠在那里,手里只有针管,没有吊瓶,旁边的护士正手忙脚乱地给他清理,我看到一丝血从他手背上流出来。
当场就愣住了,这是冤孽吗?是冤孽吧?!
我刚刚觉得和老公回到了从前的浓情蜜意,就碰到了顾兼之,他那么看着我,好像我犯了什么可怕的罪恶——
现实,用最讽刺的方式,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不去看他,心里一阵阵剧烈跳动。
他生气了!
刚刚他撞到的时候,我和老公正在接吻,竟然当着他的面,接吻,我还那么动情。
忽然我心里还产生了一丝被抓奸的感觉。
立刻被我厌恶地驱散,我和老公亲热天经地义,和他才是天理不容,我不能再错下去。
想到这里,我又鼓起勇气往上看,可顾兼之已经不在那里了。
倒是我老公,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人家都走了。”
我愕然:“你什么意思?顾井然,你把话说清楚,当初是你让我去的,现在你这是嫌弃我?难怪你会去找小姑娘,感情是你嫌弃我了,想找个——”
我说不下去了,我怎么变成这样?!
再这样,连自己都要讨厌自己。
“我们别吵了好吗?以后也不要提这件事,你不提顾兼之,我也不要提小爱。”我淡淡地道。
老公哼哧了半天说好,可是他眼底的嫉妒像针一样刺在我眼睛里,我难受地笑了下道:“那你早点回来,我得回去做饭了。”
我老公狐疑地看着我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来医院,你是不是听说——他出车祸来看他?”
我都要被他气笑了,不提顾兼之就用他来代替吗?
这一刻,我意识到,很多东西已经变了,不是说你不提,它就不存在的。
如果想让一切恢复如初,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于是,我并没有怪老公,也没有反唇相讥提到小爱,而是告诉他:“我和姐姐吵架,所以来医院找他出去散心。”
我和我姐经常吵架,老公习以为常,甚至没有问我们吵架的原因,我因此松了一口气。
他似乎也为了自己刚刚答应就破戒提顾兼之的事情抱歉,讨好地问我要不要去休息室等他,我答应道:“好。”
到了休息室,和老公关系比较好的王姐凑了过来,笑容很奇怪地道:“秀儿,来查岗啊?怎么,你老公是不是没按时交公粮,所以你担心了?”
老公他们这些护理,平时无论男女都有些荤腥不忌,我也没往心里去,随意地道:“昨晚上刚刚交了,你老公呢?”
王姐又看了我一眼,心不在焉地道:“他啊,每次和要他命一样,不是我说,男人年纪大了就不好,还是年轻人好,井然才三十,应该很猛吧?”
我笑笑,不好接话。
可王姐却不死心问道:“他厉害不厉害?真想把我家的死鬼给踢了,找个厉害的。”
我没说话,脑子却随着她的话无意识地转。
我以前没有比较不知道,但是现在却发现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差别确实很大,尤其我老公自从知道自己弱精症后,更是没几分钟就缴械。可顾兼之却好像不知道疲倦的永动机——
我蓦然一惊,收回思绪,却已经有些晚了,身上很是不对劲。
我每次小日子快来的时候,感觉就会特别强烈,有些疲惫地靠着沙发,王姐还在我旁边喋喋不休,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了,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身体有反应只是本能的自然现象,不用在意。
可这句话,也好像是——
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我有些紧张地坐直身体,生怕顾兼之像上次那样,闯进来,然后胁迫我跟他走幸好进来的是老公,手里还拿着一个塑胶袋,里面装着一些鲜红的荔枝。
他似乎发觉我的样子不对,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