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中的我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方舟紧锁着眉头抓着我的手,神情紧张。我却来不及安慰他,只是问道:“这就是他已经经历过的吗?”战天心微微一惊,随后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我深呼吸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行止住抽泣:“但说无妨。”
“这确实是他已经经历过的,但也是他正在经历的。”战天心不再犹豫,说出了一个几乎让我丧失理智的真相:“我知道你叛变六道界定然是为了他,所以也不知道这些是否对你有用,可刚才你所看到的却是是正在发生的,因为你刚才也有所感知,他最后已经发现了我们在看着他,若是我们再看下去,可能连业障之主也会发现,届时无论你我怕是都保不住性命了。”
我一直疯狂的摇着头往后退,方舟及时的将我搂入怀中以防我撞到背后的桌角,我呢喃着:“不可能的,你定然是骗我,我与业障之主协商过,我叛变六道界来帮助他,他则会将鬼白的一切惩罚全部取消而且永不复用,他是当着我的面发了誓的,若是不遵守是会被天启直接打灭的。”
战天心稍微一迟疑,有些不确定的说:“按理说我是不会看到虚假场景的,你若是不介意,能不能与我细说一下当时他发誓的细节?”
我将在十宗罪副本中的事儿全数略过,只说自己匕首带有一个诅咒会召唤业障之主的影子对我进行攻击,而这一次攻击则是与我谈了此时,我便答应下来,随后又将发誓内容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战天心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问道:“你确定他说的是‘我’将被天启惩罚永不复存,而不是‘我的本身’?”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将两把匕首全部从武器架上卸下,这武器架有一个不好的,就是若是组装了武器,并不能查看组装武器的属性,只能看其形成的武器架的属性。如今一看,那把救赎已经因为我完成了婆罗的要求,被婆罗亲自破去了诅咒,如今已经完全消除了之前介绍诅咒的说明。随后我几乎颤抖的点开那把审判的物品说明,果然看到原本应有的那一条来自业障之主的会召唤影子攻击我的诅咒已经消失了。
“怪不得,我来业界如此之久,就算他对我心有不满,却为何一次也没能见到他,甚至未曾听一人说起他……初时我只是当他怨我,当他人缘不好,可是……没想到,真没想到,业障之主好算计啊,真是好算计啊,既然你算计我,我难不成就要随便你算计吗?”我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
说完后我突然将目光凝聚在眼前的战倾心和战天心身上:“战倾心,你之前答应过我,若是我能救出天心,以后无论我要你如何都可以,哪怕是你的命。”
战倾心点了点头,我眼神猛然一变,如恶虎,如豺狼:“那么我如今要你为我提供一切你们所能了解的针对六道界的消息。”
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是平淡日子中的刺,似乎对整体战局没有丝毫影响,业界与六道界的战争进入了拉锯战的形势,业界的统领只剩下一直不见踪影的白鬼、背叛的葛思贤和业念,以及被称之为第六统领的我,而六道界却只剩下玄武城的城守毗沙门和朱雀城的城守培远清。
说起培远清倒是让我有些诧异,没想到当年的一个小镖头,从风云寨立功后一路向上,如今的实力居然已经可以担任守城将领。要想如今其他没有将领驻守的城池全部都是有八部众之人在守卫,可想而知如今培远清的实力有多么强横。
这种拉锯战持续了足足一整个月,我在这期间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却也是在各个大型战役中露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业障之主显然是知道我去救战天心的事情,但因为不知道我与战倾心的具体交易,又看到我的表现,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经过一个月的战斗,无论是六道界还是业界的玩家,战斗技巧和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人员的阵营除去那些新进游戏的玩家,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因为这段时间的磨炼和技术的进步,六道界终于弥补上了自身最大的短板“过于安逸的环境造成的战力低下,与等级不符”,所以反而隐隐有了些赢面,连先前被占领的地区都收回了一小部分,
要说这一个月中有什么值得一说的,那大概就是三件事,第一件事儿是我终于升到了56级,如今已经是游戏后期,升级变得十分困难,大众的平均等级才是49级,那些疯狂的练级狂人比如鬼爵,再比如那些家族的高层,有无数高手一起疯狂刷本刷野积攒经验,已经有人达到60。
第二件事就是一度引起论坛疯狂的一个帖子,帖子中的主角是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做朝歌。而她之所以如此轰动,是因为她居然是天道之种,而且至今已经证得五道道果,是至今所知的第一人,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她会成为第一个证全六道之人。
第三件事则是与游戏无关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我发现每次我出去跑步或者去道馆训练,都会遇到那个叫白皓的家伙,而且他就像是完全知晓我的行动一般阴魂不散,无论我从哪里走,什么时间走,都会莫名其妙的与这个家伙相遇,他呢,则是会惯例的与我一番毒舌,每次都要将我怼到哑口无言才会哈哈笑着离去。但好处是他似乎非常喜欢吃零食,经常会撞到他刚从超市出来,手中拎着一袋儿零食,每次这家伙心情很好的时候都会递过来几袋儿不太长肉的零食。我当然是乐见此事,毕竟被他毒舌几句不会掉块肉,可给东西不拿白不拿。